“好啦。不和你玩了。再過兩站,我們該下車了。擦擦嘴角的番茄醬。”
上班族給中性人一張麵巾紙。中性人開始擦嘴。
我有些急切了,她們馬上就要下車了,如果在此之前還找不到冥王的話,我就和伊麗莎白無緣了。
“姑娘,你幹嘛一直看別人啊?從你上車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我身邊的老奶奶突然說話了,聲音遲緩而沙啞,聽得人非常不舒服。
我是壓根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因為實在太恐怖了。
她光是坐在那裏還好,猛然間說話,真是讓我心漏跳了一拍。
我急忙道:“您誤會了,我是在看外麵的風景而已。您兒子挺帥的。”
老奶奶卻茫然地問:“你認識我兒子?”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照片裏麵的男生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怎麼會是老奶奶的兒子呢,是孫子還差不多。
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情和老奶奶搭腔了。
我急忙說了句“”不認識,“然後坐在那個正在哭的女孩子身邊。
她一直低著頭,我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長長的頭發遮蓋住了她的臉。
我坐過去,她也沒有轉過頭來看我一眼。
我於是試著問道:”你為什麼哭呀?“女孩子這才轉過頭來,瞄了我一眼:”誰說我哭了?我正在看電影呢。因為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我這才注意到她手上拿著一個平板電腦,裏麵正在演小沈陽主演的一部喜劇電影。
這樣一切就都解釋通了。我訕訕地道:”不好意思,我誤會了。““你怎麼戴著大口罩啊?是不是有傳染病啊?”
女孩子突然轉變了話題。
坐在她前排的彪形大漢開始用怪異的眼光望著我。
我心裏叫屈:“我還不是怕被你們認出來嘛。”
“我隻是感冒了,我立馬離開。”
我急忙坐在了墨鏡男和那個學生身後的座位上。
這下子被我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原來墨鏡哪腳邊還臥著一隻導盲犬,這個墨鏡男竟然是個盲人。這樣一下子就解釋得通了。
但是那個學生為什麼會詭秘地笑呢?
我小心翼翼地稍微站起來一點。看見男學生的耳機連著手機。他有時候低聲說句什麼。
原來他在和人打電話。剛才我就沒有發現。
也許和他說話的人是女朋友之類的人吧,那應該是有些小小的得意的笑,竟然被我認為很詭異。
這下子,所有的人都顯得不是那麼奇怪了。我反而成為了那個最奇怪的人。因為我不好好坐在一個地方,而是將座位換來換去的,所以好幾個乘客都在看著我。
我卻顧不得那麼多了。我的大腦在飛速地運轉著,我在尋找他們之中誰被冥王附身了。
但是那個上班族突然又說了一句:”隻有一站了,終於可以回家了。“她的這句話,一下子將我的思緒又打亂了。
一站地並沒有多遠。我最後掃視了一下那些人。我突然意識到,可能我一開始的判斷方向就是錯的。所以才會浪費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