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鄭琪文分開之後,我趕緊讓司機送我回家。
我一進門,就看見我爸爸坐在客廳裏抽悶煙。
我之所以這麼判斷,是因為我爸爸以前有心事的時候就會這樣不開電視,不看手機,坐在那裏像雕塑似的抽煙,有時候煙頭燙到了手指頭才會反應過來。然後點燃一根煙繼續抽。
我小心翼翼地經過客廳,想要先去問問我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但是我爸甕聲甕氣地開口了:“去哪裏啊?你做錯事情了,還有臉去找你媽啊。而且,你以為我是瞎了嗎?看不見你這麼一個大活人?有時候我是真得不願意見到你。”
“楚楚回來了啊。”
我媽從臥室走了出來,但是明顯沒有以前見到我的時候那麼興奮。
我真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嘛。我做錯什麼事情了?至於你們這樣對我?”
“你看看,她還有臉問!”我爸將煙頭狠狠掐滅在煙灰缸裏,將頭轉向了陽台,”你拍電視劇,我們也沒有阻攔你,但是你都拍了些什麼!“我爸隻給我一個後腦勺,又氣又惱地說。
我回想了一下《櫻花雨》裏有什麼值得我爸媽生氣的劇情。
難道是因為演了父母雙亡?
我坐在我爸身邊道:“爸,那是胡玫寫的劇本,都是虛構的,你們不要對號入座。”
“你看看,她還裝傻呢!”我爸將頭轉了過來,對我媽說,“你明白告訴她,她現在為了賺錢,連臉都不要了!”
我爸說完氣話,又深深歎了口氣。
我將身子轉向我媽:“我怎麼了?你們倒是直說啊,憑什麼平白無故罵人啊!““我沒臉說。你自己看吧。”
我媽拿出手機來,操作了一番,然後將手機扔到我的身旁。
我首先聽見一陣女人的嬌喘。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拿起手機一看,屏幕裏赫然是我和《櫻花雨》裏男二號的激情戲。
這就是導演臨時加的那場戲,是奈須醬變成我的樣子完成的。我當時以為自己躲過了一劫。但是忘記我爸媽會關注我的影視作品這回事情了。
這下子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我當時沒有去現場,所以不知道他們具體拍攝了什麼。
但是現在看來,這段戲實在太露骨了。其尺度堪比三級片了。雖然短短一分鍾,但是按照導演指示去做的奈須醬,叫聲和表情都非常淫蕩。好像老版電視劇《水滸傳》裏麵的潘金蓮一樣。
我看完了,自己都覺得臉紅。尤其是在我爸媽的注視下看這種場景。
“這不是我演的!我壓根沒去拍,我拒絕了!”
我爸一下子站了起來,手指著我道:“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嗎?你隨便編個瞎話就行了?那不是你是誰!特寫把你的臉放的那麼大,難道是鬼啊!我和你媽又沒有給你生一個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要是真有,她們拍這種戲的話,我也要將她們的腿打斷!你真是越來越不自愛了。以後讓我和你媽怎麼在親戚朋友麵前抬頭?
難道我們也說,那不是我們女兒拍的,是一個和我女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演員拍的?這樣解釋也行,但是署的名字是你的,這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