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見我每天和伊藤澤打打鬧鬧的,明顯有些羨慕。
一天,他對我說:“我其實在日本也是有一個朋友的。我的日語就是和他學的。他在東京大學教書,我們有時間一起去看望看望他啊。”
我還真沒想到傅言竟然會在日本有朋友。因為他在中國的朋友都不多。
既然這個朋友這麼稀有。我當然是義不容辭地答應下來了。
我在沒有我的戲的時候去了東京大學,向一個長得像老師的人打聽南野秀一老師在哪個辦公室。
這個中年人扶扶眼鏡道:“南野啊,他早就不教書了。他去電視台當夜間恐怖節目的導演去了。”
我沒有料到南野秀一竟然不在學校了。於是問這個老師知道不知道南野秀一的聯係方式。
“我不怎麼和他聯係。不過你去東京電視台一問應該就知道了。現在他們這個節目很火爆的,電視台的人應該都認識南野秀一的。”
我謝過這個老師,然後坐著地鐵去東京電視台。
事情真如那個老師所說,意外得順利。我很快打聽到南野秀一的辦公室在三十二樓。
我來到一個大辦公室,問南野秀一在哪裏。
一個個子小小的女生道:“我們導演正在和大家開會,你在這裏稍微等一會兒吧,等會兒導演會過來交代任務的。我現在還是實習生,不能參加會議。”
當然,這話還是傅言翻譯的。
我於是坐在一把椅子上麵等著。
我也不是空手來的,我帶著兩把團扇,上麵是蜀繡的熊貓。準備給南野秀一做見麵禮。
這兩把團扇本來是去四川的時候,我花好多錢買的。為了給傅言的好朋友一個驚喜,我特意讓胡玫郵給我的。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原本空空蕩蕩的辦公室突然湧入了一大幫人。
他們都在議論著什麼,反正我也聽不懂,於是隻能坐著。
終於,傅言指著剛剛進來的,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瘦高男人道:“他就是南野秀一!”
我正準備站起來迎上去。南野秀一卻開始給大家安排工作了。於是我隻好坐在原來的地方。他說了大約十分鍾。然後就要往出走了。
我真佩服日本人的高效率。
這才得空走到南野秀一跟前道:“南野老師,你好。”
南野秀一蹙起眉頭道:“請問你是誰?”
我聽傅言說南野秀一會中文。於是用中文對他道:“我是傅言的朋友。聽說你是教他日語的老師,所以特意來替他看看你。”
南野秀一也換成中文:“啊,是傅言的朋友啊。真沒想到他還記著我。他現在還好嗎?怎麼不親自來呢?”
看來南野秀一還不知道傅言已經死了,於是我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南野秀一邀請我到他的辦公室裏慢慢說。
他的辦公室特別寬敞。大大的落地窗前擺著綠植。明顯地區分出工作區和休閑區。整體給人幹淨舒適的感覺。
南野秀一讓我坐在沙發上,然後給我泡了一杯咖啡。
之後我將傅言去世的事情,還有我的身份告訴了南野秀一。
南野秀一聽了臉上顯得很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