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得是一步都不想往前走了。每次抬一下腿,都要拚盡全力。
後來,我索性半閉著眼睛在走。因為真得很想睡覺啊。
我不知道又走了多長時間,向導終於說已經到了。
大家全部累癱在原地。
哨所的士兵們出來迎接我們了。大家才重新振作,站了起來。
我是在攝像師的攙扶下才起來的。真是累得我夠嗆。
我們走進哨所之後,發現這裏並不大。我們浩浩蕩蕩的一大幫人,竟然將他們的屋子給擠滿了。
由於凳子和馬紮有限,有的人隻能坐在地上。但是坐在地上也覺得非常幸福了。兩腿和身體終於能放鬆下來了。
由於沒有很多的地方供我們在這裏過夜,所以我們表演完之後還要當天下山。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隻覺得晴天霹靂。
能上來已經要了我半條命了,我們還要連夜下山。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真得不會答應來。
十幾個藝人修整得差不多之後,幾個男歌手說他們先唱幾首歌給我們女生爭取多一些休息的時間。
在海拔五千多米的雪山上唱歌,是特別考驗肺活量的事情。我很佩服那幾個男歌手,一看就是真得實力派。即使也非常缺氧,但是唱歌的氣息還是非常穩。
傅言也坐在我的身邊。這裏畢竟暖和多了。他緊挨著我,道:“等會兒看我表現,保證展現一場完美演出。”
然後傅言就附身了。
等他離開我的身體,我聽見一片鼓掌的聲音。
不隻是戰士們在鼓掌,就連一起來的藝人,醫療隊的人都在鼓掌。
我鞠躬下台。
我在心裏問傅言:“你都幹什麼了?值得全場掌聲不停。”
傅言得意地道:“我當然發揮我的強項了。表演唱跳,然後聽說這裏有位戰士有把吉他,我又自彈自唱了幾首我寫的歌。都是小意思啦。”
傅言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明顯麵露得意之色。
他能隨意控製我的身體,但是我不行。
他一離開我的身體,我就覺得我好像更累了。也不知道剛才傅言是有多賣力。
我坐在地上看完了其他人的演出。
其他的女藝人基本上唱幾句歌,就得吸一次氧。有的幹脆唱到一半就休克了。
反正之後的表演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但是即使這樣,那五名戰士仍舊顯得非常開心。
也許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麼多人了,見到人,他們就很開心了,何況曾經遙不可及的明星現在距離他們這麼近。
盡管藝人們這邊兵荒馬亂,他們還是露著淳樸的笑容,一邊給我們燒熱水,一邊瞄幾眼藝人的表演。
最後他們連表演也看不上了,因為倒下的人越來越多。
張朝陽隻得決定提前下山。
哨所的班長在接受采訪,幾名士兵過來向我們要簽名。
我慶幸自己是還能清醒著的為數不多的女藝人之一。於是沒有潦草應付,而是用很漂亮的藝術體簽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