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呢?如果劇組其他成員的身體被占據了,他們豈不是會死?”
“沒有那麼嚴重,隻是他們的靈魂會被抑製,偶爾才能顯示出自己的情緒而已。““那還不嚴重?他們都失去自我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伊麗莎白,小白白,你幫幫忙嘛。劇組的人如果出事了,我們這部戲就不能拍下去,我還想靠著這部戲錦上添花呢。”
伊麗莎白靜止不動了,好像在思考鴨生,也就是鴨子的人生。
“你現在就不要當哲學家了好不好。出個主意啊!”
我將伊麗莎白抱起來,舉在眼前。
“噓,我感覺這些靈魂已經很久沒有找到替身了,而且在人間滯留時間比較久,所以想要進入人類的身體比較困難。想想劇組裏麵誰的運氣最差,說明他身上的陽氣最弱,最容易招惹到鬼魂上身,其他的人基本上不用擔心。”
我想了想,劇組裏麵好像真有這麼兩個人,是劇組裏麵的難兄難弟。一個是燈光師,一個是場記。他們總是會在工作中出現狀況,經常被導演教訓。而且不是收音師肩膀上落上鳥糞,就是場記腳下踩到狗屎。
其他人都笑稱他們是“衰神”,不怎麼和他倆交往。這兩個人倒是惺惺相惜,互相作伴。
他們的房間好像在三樓,而我在二樓。想要救他們,就要穿過走廊上鬼魂的身體,想想就瘮人。
伊麗莎白見我臉色不對,馬上笑話我:“剛才不是還慷慨陳詞嗎?現在怎麼慫了?你是人類,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阻止的。小心你沒救成別人,倒把自己搭進去。”
傅言抱起伊麗莎白道:”我和伊麗莎白先出去看看形勢,說不定我們兩個就能搞定,不需要你出手了。“我覺得傅言說得很有道理。我在精神上支持他們。
傅言和伊麗莎白穿門而出,我當然也睡不著了。在房間裏麵焦急地等待著他們回來。
我縮在床上,將床頭旁邊的落地燈按亮了。我就在這片燈光裏麵稍微有些安全感。我不敢下地。我想起恐怖電影裏麵說鬼一般都藏在床下,人的腳一落在地板上,就會被鬼抓住腳踝,然後拖進床下某個未知的地方去。
我有點後悔讓傅言和伊麗莎白都離開我了。留下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我都不會這麼害怕的。
想著走廊上到處飄著鬼魂,我就不能安心。我覺得自己的心髒快速地跳動著,渾身發冷。
我裹緊了被子,然後眼睛死死盯著門口的方向。
雖然伊麗莎白說鬼魂的目標是運數差的人,但是我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命數就很好啊。我越想,越覺得可怕;我可不要身體被別的靈魂控製。我還沒有好好享受生活呢。靈魂被一直壓製著,豈不是生不如死。
就在我這樣自己嚇唬自己的時候,傅言和伊麗莎白終於回來了。
我像是見到親人一樣,一下子跳進傅言的懷抱。
抱著他冰冷的身體,激動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你們幹什麼呢?這裏還有我呢。你們人類真是不害臊。”
伊麗莎白的尖嗓子聽起來特別刺耳,但是我馬上又抱住了它。急得它大叫:“勒得我喘不過氣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