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次事件的唯一收獲就是我們幸存下來的六個人之間的友誼堅固了起來。我們經常約在一起喝咖啡,聊天,逛街,圍坐在一起看碟片等等等等。
那些不好的記憶終於慢慢不再侵蝕我們的大腦。大家終於恢複了一些元氣。
所謂的互相取暖,就是這個樣子吧。
今年春節假期來臨的前一個禮拜,我們雜誌社組織所有員工去滑雪場玩。
這下子,後勤部門也出動了。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滑雪場。
杜樹青和莫佳軒顯然都是老手了,很快在二級滑道上麵滑了起來。
我和胡玫卻連站都站不住。
我們四個人都是把這次雜誌社組織的活動當做一次散心的機會的。所以毫不猶豫地參加了。
我腦海裏卻突然想起老刑警的那句話:“怎麼你走到哪裏,哪裏就有命案啊?”
我趕忙甩甩頭,將這句話從我的腦袋裏麵趕走。這裏這麼多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胡玫滑動了不夠一米,已經摔了好幾跤了。
傅言飄在她身邊不停地笑話她。
“你不是九尾狐嗎?你不是天下第一嗎?你倒是動一動啊。給我展示一下你的滑雪魅力嘛。不停地跌倒,難道你是‘摔跤選手’嗎?”
胡玫氣呼呼地道:“難道你會啊?九尾狐也不是全能的啊。”
“我當然會啦。哪像你們兩個笨蛋。小妞,你等等我啊,我先教會狐狸精,等會兒再教你啊。”
我說了聲:“好”。然後看著傅言糾正胡玫的動作。
胡玫不愧道行高深,很快就領悟了技巧,已經能夠自己滑下去了。
其實這一對歡喜冤家之間的關係其實也不壞嘛。
但是到了我的時候,就有些難度了。
傅言幾乎是手把手教我,我還是不敢往下滑。
我總覺得自己會從山上滾下去。滾成一個大雪球。
“你倒是膽子大一些啊。這是初級滑道,坡度並不陡的。技巧全部掌握了之後,就滑下去好了嘛。”
傅言突然從背後抱住了我,雙手抓住我的手,然後向後一撐滑雪杖,我們就從山上滑下去了。
期間,傅言一直告訴我不摔跤的要領,我終於平穩地滑到了山下,停了下來。
我一下子就愛上了滑雪,那種一衝而下的感覺實在太爽了,可以讓你忘記掉一切,隻是剩下“痛快”二字而已。
我又讓傅言陪著我滑了幾次,我已經徹底掌握了訣竅了。在初級滑道上麵玩得不亦樂乎。
胡玫拉著我去挑戰二級滑道。
我看著更高更陡的坡度,突然有些腿軟。我想要拒絕,但是胡玫力氣出奇地大,拉住我就走了。
我站在至高點上,看著下麵坡度很大的滑道,半天沒有動彈。最後還是胡玫在後麵推了我一把,我一路尖叫著滑了下去。
我感覺全身都僵硬了。大腦一片空白。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確實讓我釋放了不少壓力。那些不好的回憶已經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