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對傅言道:“人家胡玫對你也沒有惡意,你就配合配合唄!”
傅言狠狠瞪了我一眼,回到藍寶石項鏈裏去了。
反正我和他熟悉了以後,發現這個家夥覺得和我言不投機的時候,就不會再講話了,好像再說話,就是對牛彈琴一樣白費唇舌。
我心裏“哼”了一聲:“拽什麼拽。”
胡玫又發過消息來:“有時間我請你到我家來,讓我妹妹做菜給你吃,她的手藝很好的。其實關於傅言,我有許多好奇的地方,比如,他為什麼自殺,以及你們為什麼總是形影不離,等我們吃飯的時候,好好聊聊這些話題,我搜集一些素材。”
我隻好寫道:”好。“我除了這樣說,還能怎麼樣呢?誰知道這隻九尾狐有什麼法術,得罪傅言總好比得罪她好。
胡玫發過來一個笑臉的圖片,結束了我們的對話。
莫佳軒已經屁顛屁顛地過去交代她,下個星期我們雜誌社要舉行野營的事情了,讓她好好準備一些必備用品。
莫佳軒假公濟私地和胡玫聊起天來了。我心裏鄙視他。
這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下班的時候,我在寫字樓外麵看見了胡玫,她正在鑽進一輛藍色保時捷裏,然後驅動車子駛入了機動車道,揚長而去。
我們雜誌社地下是有停車庫的,但是地麵上也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停車位。看來是胡玫第一次來,還不知道。不過這一點,嘴快的莫佳軒已經告訴她了,不用我操心。
我撇撇嘴,走到公交站台前。
我心裏對傅言道:”胡玫不是屬於精怪嗎?怎麼在人間這麼有錢?“傅言在空氣之中橫躺著,嘴裏叼著一根草棍,痞裏痞氣地道:”你不知道狐狸精最擅長狐媚之術嗎?她勾引到一個男人,就能花他的錢。這樣,她有幾千年的道行,不就能迷上許多男人,積攢下不少錢財嗎?而且,你沒聽她說嗎?她原來就在人間有工作,賺點小錢還不容易。“我有些羨慕胡玫,能這麼瀟灑肆意地生活。果然還是做人最累了。我都想變成九尾狐一族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站台旁邊傳來一陣吆喝聲:”快來買鯛魚燒呀,好吃的鯛魚燒,很快就要賣完啦!“鯛魚燒本來是日本街頭的一種小吃,沒想到上海也有了。
我循聲找到了那個攤位。原來是一對很年輕的男女在賣鯛魚燒,很多人在排隊等著。我心裏估算了一下時間,離我每天要乘坐的19路公交車到站還有一段時間,我也排進隊伍裏,打算今天晚上就吃鯛魚燒做晚餐了。
但是,熟料,輪到我的時候,我被告知隻有最後一塊鯛魚燒了。
一塊,肯定不夠我吃啊。但是好歹聊勝於無吧。我回家以後再吃點零食算了。
我正在包裏找錢包,突然一個男聲道:”給你錢,不用找了。“我瞥了一眼旁邊的位置,隻見一個胖胖的男人拿著我的鯛魚燒,準備走掉了。
我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像火山一樣爆發了。
我想起和傅言一起經曆的種種曆險過程,之前被那些妖魔鬼怪嚇得半死,參加一次海選,還被莫紫蘭那個賤人擺了一道,我已經被欺負得夠夠的了,現在連這個臭男人也要搶我的東西,我當然不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