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大家的勸告,她的情緒才稍微平複了一些。然後,傅言爸爸開車,帶著傅言的骨灰去海邊了。
由於傅言媽媽心神不寧,所以就沒有讓她下車,而是我一直在車裏安慰她。
傅言的爸爸乘著船,將傅言的骨灰撒入了大海。
許多媒體都跟著傅言爸爸出海去了。所以車裏倒是很安靜。
傅言媽媽道:“楚楚,我還沒有告訴你,言言的前女友也來了。當時我太難過了。也沒有招呼她。”
我道:“我知道的。傅言告訴過我,他有一個前女友。當時我見那個女孩子那麼難過,我就猜出來了。”
“好孩子,言言已經有了你這麼善解人意的女朋友了,還有什麼想不開呢?”
傅言媽媽又開始掩麵抽泣。
我拍著傅言媽媽的背,突然道:“阿姨,您就沒有想過,傅言是被害死的嗎?”
傅言媽媽抬起頭來,用複雜的目光望著我。
“真的嗎?你有什麼根據?”
我一下子啞口無言。
肯定不能說是傅言告訴我的,傅言媽媽非把我當做神經病的。
於是我尷尬地笑了笑,道:“有時候我太想傅言了,就會這麼想。因為他實在沒有理由去自殺嘛。”
傅言媽媽的眼神黯了黯。
“有時候我也這麼想,但是我不敢告訴傅言爸爸,他一定會覺得我瘋了。就連警察都斷言言言是自殺的了。我們再多想也沒有用。”
傅言就坐在他的媽媽身邊,表情很難過,我想,如果幽靈有眼淚的話,傅言的眼淚一定早就逆流成河了。
傅言爸爸將傅言的骨灰撒完了,好不容易衝破了層層記者的圍堵,上了車,然後將車啟動了。
汽車緩緩駛離了海邊。
傅言爸爸對我說:“今天辛苦你了。其實言言一死,你就和我們完全沒有關係了。你能來,並且幫我們這麼多。我們實在很感謝。以後你想去言言的別墅就隨便去。我們家,你也可以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笑道:“謝謝叔叔。”
我心裏想的是,那些銀行卡裏麵的錢,就可以任由我使用了。想想就開心。
我讓傅言爸爸將我送到離我租住的公寓還有一個路口的地方停車,然後我就下車了。
我借故太累了,婉言拒絕了他們邀請我去他們家裏吃飯的好意。
我看著車子走遠了,感覺身體都快虛脫了。這一天還真是累人啊。跟我跑新聞的強度差不多。
我匆匆在公寓附近的一個小飯館裏解決了一餐,然後就準備上樓去了。
傅言卻又突然出現了。
“走吧,我們去取錢。你需要完全地改頭換麵。不然,你根本別想進娛樂圈。我剛才看見路口那裏有家規模挺大的美發廳。我們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那裏吧。
你的頭發挺長的,適合燙成波浪形的卷發。去了美發廳以後,你就和美發師這樣說就行。”
我立馬乖乖地去公寓附近的ATM機裏取了厚厚一摞人民幣。
反正不是花我的錢,而且本尊也願意。我當然不會心疼和內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