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媽媽聽我這麼說,臉上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些。
雖然傅言爸爸媽媽沒有說要我幫忙的話,但是我還是覺得什麼都不幹很過意不去,於是需要擺花圈,給傅言身上撒花瓣等等的活計,我還是攬了過來。
傅言爸爸在門口迎接前來吊唁的人,傅言媽媽則站在牆邊,呆呆地看著大屏幕上麵傅言生前的照片。
有傅言在國外街頭拍的,還有傅言在花海裏拍的,當然還有何父母一起拍的。
無論是在哪裏,傅言都是笑容燦爛的大男孩。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畢竟他才隻有二十五歲啊。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實在難為傅言的媽媽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傅言的媽媽。我這人就是嘴笨。
於是,我隻好攬住了傅言媽媽的腰,讓她在我的肩膀哭泣。
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追悼會正式開始了。
果然來的人非常多。我坐在前排,拉著傅言媽媽的手,她好像已經離不開我了一樣。
我也知道,她心裏一定難過極了。
傅言的心情看起來也非常不好。
他盯了一會兒躺在水晶棺裏麵的自己屍體。然後又飄到他的媽媽麵前。手抬起來,很想替他媽媽捋一下頭發。
但是他的手直接穿過了他媽媽的頭。傅言歎了一口氣。坐在了地上。
喪禮的司儀按照流程,一項項地主持進行著。
就在大家為傅言默哀完畢的時候,一個女孩子卻走了進來。站在走廊中間。
我聽到傅言叫了一聲:“宛清!”
然後他迅速地飄到了那個女孩子的麵前,想要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但是,手卻僵在了半空。他似乎是想起來自己已經無法接觸到這個女孩子了。
大家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畢竟這個女孩子能夠通過保安那一關進來,就很不簡單。
而且,傅言的葬禮都快要結束,她來得未免有些太遲了。
大家都注視著那個女孩子走到傅言的水晶棺前,將一束雛菊放在了傅言屍體的身邊。然後流下一滴淚來。
司儀急忙上前,道:“請你先到座位上麵去,好嗎?現在還不是獻花的時候。”
那個女孩子邊流淚,邊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了。
傅言一直怔怔地望著那個女孩子。
我心裏對傅言道:“她是誰啊?”
傅言喃喃道:“她就是我的前女友李宛清。沒想到她回國了。還能來看我。看來,她沒有忘記我。可惜,我們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我心裏一驚。原來她就是傅言的前女友啊。一直聽傅言講起,這下子終於見到本尊了。
李宛清長得屬於小家碧玉型的女孩子,非常秀麗,額頭上麵留著厚厚一層劉海,顯得很可愛。“那她是怎麼進來的?”
一個女聲卻響了起來:“她說自己是傅言的朋友,但是保安不信。所以我就暫時將保安的眼睛全部遮蔽了。這個女孩子就進來啦。”
我這次已經不是驚訝,而是驚恐了。
“是誰在說話?”
我身邊是傅言的媽媽和一個中年女人,但是聲音並不是她們發出的,好像就是貼著我的耳朵在說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