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笑道,“小孩子都愛睡,當初啊子儒也是如此,整日睡,跟小豬一樣。”
夏挽秋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來,她實在沒有辦法把那小豬與秦燁聯係到一起。
秦母與夏挽秋一起往回走的路上,還說了不少秦燁小時候的事情,隻是說著說著就提到了秦晴,秦母臉上的神色淡了些,“也不知晴兒怎麼樣了,她與她哥哥一般性子,成日報喜不報憂。”
“小姑的性子那麼好,想來定是幸福的。”夏挽秋安慰道。
“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晴兒能不能適應。”秦母歎了口氣,複又笑了起來,“怪不得說兒女都是父母的債,個人有個人的日子要過,真是操不完的心。”
夏挽秋勸道,“若是婆婆想小姑了,不若寫了信去?我記得小姑夫家也是要回來訴職的。”
秦母搖搖頭,山楂在前麵掀了簾子,秦母進去後,丫環就幫著去了披風,銀翹也給夏挽秋的披風去了,手爐拿到了一邊。
秦母與夏挽秋沒有馬上進內室,而是先在廳內暖和了會,去了周身的寒氣,才進了內室。
安忻正在睡覺,握著小拳頭放在臉邊,還有口水從嘴角流下,不時吧唧吧唧嘴。
看到他睡得這麼香,不管是夏挽秋還是秦母都不舍得把他弄醒了,還是秦燁過來,見到母親與妻子壓低聲音說話的樣子,覺得好笑,“不是說不讓安忻白日睡這麼多嗎?”
夏挽秋嗔了秦燁一眼,“你舍得弄醒他?”
秦母也看向兒子,“可不許把我乖孫子弄哭。”
秦燁被這兩個人弄得哭笑不得,怪不得說女子與小人難養呢,可是這一個女的是妻子一個女的是母親,小人還是寶貝兒子,想了一下,隨手拿了一本書來,秦燁就坐到安忻身邊,隨意翻了一頁,低聲念了起來。
秦燁的聲音有些偏冷,隻是屋中被炭盆弄得暖和和的不說,還擺著不少色彩漂亮的東西,竹製的小風鈴,木雕的動物……都是摔不壞不會傷住孩子的玩意。
就像是秦燁現在手邊,還放著布老虎,睡得香甜的孩子,使得他的聲音憑添了幾分暖意。
夏挽秋一下就明白了秦燁的打算,對於她與秦母來說,秦燁的聲音聽起來可以說是一種享受,可是對於一個睡覺的孩子來說,不下於數隻蜜蜂在耳邊嗡嗡嗡。
秦燁的聲音雖不大,可是架不住他就貼在安忻耳邊。
弄得沒多久,安忻的小眉頭就皺了起來,拳頭換了幾個位置,小腿也蹬來蹬去。
終於,小嘴張了張,像是想要哭,一直注意著他表情的秦燁,馬上閉了嘴,安忻覺得安靜了,小嘴就合上了,接著睡。
秦燁就又開始讀書……在安忻要哭前,閉嘴,在安忻重新睡的時候,接著讀,周而複始的,安忻終於舍得把眼睛睜開了,黑溜溜的眼珠子盯著秦燁。
弄得在一旁看著的夏挽秋與秦母哭笑不得,秦母責怪地看了秦燁一眼,倒是夏挽秋興致勃勃地開始用手指逗秦佑了。
自從有了秦佑後,夏挽秋就沒再留過指甲,所以也不怕弄傷孩子。
因為秦佑尿了,又換了一次尿布後,秦母就先離開了,秦燁與夏挽秋送了秦母出去後,接著回來陪著秦佑玩。
“對了,席家準備遷到都城了。”秦燁忽然開口說道。
夏挽秋正拿著布兔子逗孩子,聞言愣了一下,“他們來做什麼?”語氣裏有著厭惡與反感。
秦燁拍了拍夏挽秋的肩膀,說道,“他們走了太子的路子。”
夏挽秋眼睛眯了下,想到錦平縣的事情,“你在席府有眼線?”
而且那眼線位置應該不低,還很得信任,要不不可能席家還沒有大動作,秦燁已經知道了。
要知道和席家有親戚關係的可是夏府,夏母都沒有與她說過呢。
秦燁並沒有否認,隻是挑眉捏了捏兒子的手,“怎麼?”
夏挽秋搖搖頭,“什麼時候?”
“在大哥剛與我說了席家的實情後。”秦燁沒有絲毫隱瞞。
夏挽秋心中又暖又覺得好笑,看來秦燁早就等著席家走這一遭了,等著看席家人跳坑不說,到時候秦燁怕是還會出點力氣埋點土。
不過想到這人都是為了幫自己出氣,又覺得舒心,“嗯。”把兔子放到兒子旁邊,“今晚換本書吧。”
坐月子的時候,夏挽秋不能太過費眼,又覺得無所事事,秦燁就會拿一本書念給夏挽秋聽,如今出了月子,夏挽秋也習慣聽著秦燁聲音入睡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