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家和秦家不一樣,夏母都有不少孫子了,可是就安忻這麼一個外孫,而且會哭的孩子惹人疼,這可是女兒差不多用命換來的,自然不一樣。
可以說夏母更偏疼這個外孫一些。
不僅僅是夏母,就是夏父和夏家兩個哥哥都是更心疼安忻,隻是這些此時還沒體現出來,等幾個孩子都長大了,就明顯了起來,為此還引起了一場小小的風波。
“娘。”夏挽秋坐在床上,她雖瘦了些,精神頭卻很好,“這個玉鎖……”
“給安忻了就讓安忻戴著。”夏母知道女兒要說什麼,“隻是一個物件,再說我的東西,自然由我做主。”
那玉是夏母嫁妝中最珍貴的一件,是夏母的父親交給她的,在夏家最難的時候,都沒有舍得當掉的東西。
夏挽秋知道母親一直很喜歡這個玉鎖,她也一直以為夏母會把玉鎖給哪個侄子,卻不想竟給了安忻。
“再說玉養人,這個玉鎖是整塊暖玉雕刻而成,冬天戴著也不會覺得寒,給我的小乖外孫最適合不過了。”夏母親了親安忻的臉,“我給安忻的,又不是給你的。”
夏挽秋也不在說話,隻是抿唇笑道,“那我代替安忻謝謝娘了。”
夏母笑了笑,沒有理夏挽秋,反而和安忻說道,“小寶貝,你要乖乖長大,外婆的東西都給你。”
這是夏母與夏父和兩個兒子商量好的,夏家除了祖產,剩下的分為三份,夏卓文與夏博淵的嫡長子,還有夏挽秋的嫡長子各一份。
其實主要是為了照顧安忻,安忻的身子以後不適合出仕,多些銀兩傍身也是好的,雖然知道秦府不缺這些,可也是夏家的一份心意。
蘇氏並不在乎這些,自家丈夫本事不差,再有公公、自家與小姑夫家的提拔,更是前途無量,那些金銀啊,她眼皮子沒有那麼淺,再說這都是夏家的東西,莫說夏父夏母還在,就是不在了,夏卓文說一聲,也沒有她反駁的地方。
而楊氏,最不缺的就是銀兩了,那些東西她也沒看在眼裏,再說這些東西大多是屬於大哥大嫂的,他們都沒有吭聲,自己去冒頭,反而得不償失,所以楊氏不僅同意,還主動加了不少進去,更是讓自家的人送了上好的藥材,補品來。
使得夏博淵更覺得妻子貼心,主動把幾個挑刺的妾侍扔到了莊子裏,等過個一兩年就給放出去。
可謂是皆大歡喜。
“娘。”夏挽秋雖不知道夏母的打算,可是聽到夏母說把東西給留給安忻,還是拒絕道,“我當初出嫁,娘的嫁妝已經給了我不少,我不能再要了。”
“我又沒給你。”夏母根本不理夏挽秋,“我是給小安忻的。”
“娘……”
“你不用說了,我心裏有數。”夏母看了夏挽秋一眼,“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有分寸。”
夏挽秋張了張口,沒再說什麼,隻是眼睛一紅,心中又暖又澀。
安忻可不知道大人們在說什麼,他就是一個吃飽了睡,睡好了吃的奶娃子,特別是這個奶娃子還管不住大小便。
一泡尿打斷了夏母與夏挽秋的對話,夏母沒有絲毫不悅,反而阻止了已經發現了的婆子,等安忻尿完了,才把孩子遞過去。
夏挽秋也發現了,“娘,我這邊備的有你的衣服,你還是快去換吧。”
夏母滿臉笑容的親了下安忻的臉,“真是個壞小子。”
山楂上前把夏母帶到隔間更換衣服,奶娘把孩子放到床上,也換下濕了的裹被與小衣。
“炭盆再弄旺些,別涼住了孩子。”夏挽秋吩咐道,“衣服給我。”
“是。”
那新的小被子和衣服都是一直在炭盆上炕著,暖的很,直接穿在孩子身上也不會涼,這是夏挽秋早就吩咐的,最少有三套東西在炭盆上暖著,為的就是安忻尿了拉了,衣服髒了好換。
夏挽秋先用溫熱的濕棉布給安忻的小屁屁擦了擦,又用新的給擦幹,才幫著他換衣服。
安忻很乖,也不鬧,除了病了很少哭,就用那雙黑潤的眼睛看著你,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夏挽秋捏了捏安忻的小手,“多虧給你外婆備了新衣服,要不看你怎麼辦。”
山藥端了溫水過來,裏麵還放著一個小小的玉管,夏挽秋先喝了一口水,覺得正好了,才用管子沾了點水,滴在了安忻唇上,安忻蠕動了下小嘴,就把水喝下去了,夏挽秋小心翼翼地給安忻喂水。
“小少爺真聰明。”山藥笑道。
夏挽秋喂完了,把東西遞過去後,才笑道,“母親來了,山藥把東西交給銀翹去收拾,你留下來。”這是要和夏母說認了山藥為義女的事情。
山藥臉一紅,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