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企業的新聞稿總比政要的新聞稿壓力吧,起碼不會涉及政治,不會出事……企業的新聞稿,即使出了事,也不會遭到那麼嚴重的責任追究。”
我的話似乎觸到了總編輯的痛處,他的眼神猛地一顫,接著看著我:“易,你還年輕,你不懂。”
我:“是,我還年輕,我不懂,你懂。”
我的有些不客氣,總編輯沒有生氣,反而笑起來,放下手裏的報告,看著我:“嗬嗬……年輕人講話很直嘛……是個坦率的夥子。”
我無心和總編輯磨蹭,:“總編輯,這個報告的生殺大權在你手裏,你到底是批準還是不批準啊?”
總編輯看了看報告,又看著我:“夥子,不要著急,此事涉及到集團的很多方麵,我需要慎重思考決定……這樣吧,這個報告先放在我這裏,我回頭仔細再看看。”
我靠,總編輯難以決策了,優柔寡斷,這樣的人實在是難以難當一把手的重任。
我心裏雖然有些著急,但是他這麼,我也隻能從了他,決定權在他手裏,我無能為力。
“易,還有事嗎?”總編輯看著我,眼神依舊很溫和。
顯然這是下逐客令了,我於是站起來:“沒事了……我走了。”
我接著就出了總編輯辦公室,心裏有些沮喪和失落,我擦,好事多磨,這個鳥人真娘們。
經過孫東凱辦公室的時候,門開著,孫東凱叫住了我:“易,過來——”
我過去,孫東凱看著我空空的雙手,:“什麼情況了?”
我把在總編輯那邊的情況了下,孫東凱皺皺眉頭,然後不話了。
半,孫東凱:“嗯,我知道了……好了,你回去吧。”
孫東凱似乎沒有要去找總編輯的意思,這讓我心裏更加失落了。
我轉身就走,剛走了幾步,身後傳來孫東凱的聲音:“你回去後把今的情況和秋桐下。”
廢話,即使孫東凱不,我也要和秋桐彙報的。
回到公司,我直接去了秋桐辦公室,秋桐聽我了在孫東凱和總編輯那邊的情況,同樣皺起了眉頭,思考了半,眉頭舒展開,眼神變得堅決起來,站起來:“我這就去親自找總編輯陳述。”
“陳述什麼?這整個就是個書呆子,算不透帳,他純粹就是把自己這個報紙看得過高,看得無比牛逼,好像唯恐人家沾了他的便宜。”我。
“嗬嗬……工作嘛,都是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考慮問題的出點,其實這也是可以理解的,關鍵是如何去溝通,如何去把問題分析透徹,分析透效益和利益。”秋桐笑著:“總編輯這個人,你對他還不了解,無法對症下藥,我去找他,我會努力服他的……
“當然,要服他,就要去掉他的後顧之憂,他現在是驚弓之鳥,突然麵對這麼大的一個單子,有如此擔憂的心態也是可以理解的……這事孫總已經簽了自己的意見,他是不好再找總編輯的,領導之間的關係都是很微妙的,但是下屬沒關係,下屬是可以上言的。”
聽著秋桐的話,我忽然明白了離開孫東凱辦公室的時候他對我最後那句話的用意。
於是,我離開了秋桐辦公室,秋桐直接去了總編輯那裏。
看來,此事注定是要好事多磨了,不知秋桐此番過去能否服總編輯的死腦瓜子。
坐在辦公室裏,曹騰不在,我看著窗外陰沉沉的氣,已經進入11月了,氣溫一比一底,看今陰霾的氣,似乎要下雪。
此時的江南,還正是溫暖的氣,而這裏已經要結冰了。
看著窗外蕭條的樹幹,我想起了綠色的江南,想起了故鄉,想起了故鄉的父母……
心情忽然有些憂鬱,從南國的寧州漂泊到北國的星海已經一年零個月了,這15個月,我經曆了如此多的變故和世事,心態也忽然覺得蒼老了。
心裏覺得壓抑,想出去走走,想起老黎喝茶的定點福茶莊。
於是開車出去,直接去了福茶莊。
停車,上樓,見到了那的那個服務員,她還認識我,甜甜一笑:“你好,帥哥,來喝茶?”
“是的,喝我那個朋友存在這裏的茶。”
“嗬嗬……請跟我來。”她著引導我去了一個雅致的單間,然後給我泡了老黎的鐵觀音,我隨手摸起一本雜誌,邊看邊飲茶。
茶莊裏很安靜,我安靜地邊看雜誌邊飲茶,姑娘安靜地坐在我一側為我泡茶。
“下雪了。”一會兒,姑娘輕輕了一句,轉頭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