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囚牢中燭光點點,甚是安靜。慕容俊、白子須和胡宗這三人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睛,相互點頭示意之後,慕容俊湊到白子須的籠前,後者小心翼翼的伸出鎖住的雙手,靠在籠邊,點了點頭。
隻見慕容俊左手食指點於眉心,一刻之後一點紅色熒光出現在指尖之上,接著一下點在了白子須的眉心之中,那紅色熒光瞬間沒入,隨後沿著鼻尖下滑,一直落到胸前之處,形成一血符之狀。
白子須默不作聲,望著血符的形成,似乎稍有不適,隨後便凝神注目,再次向著慕容俊點頭示意。
慕容俊知道血契已下,當下一手抓住白子須的手上鐵鎖,一招暗水使出,這鐵鎖如慕容俊心中所想般,失去了壓製血脈之力的效果。
忽感手上壓製修為之物失效,白子須欣喜若狂,險些大叫出聲,慕容俊手做噓狀,小聲催促道:“快!”
沒有了壓製能力的鐵鎖,就如一破銅爛鐵,對白子須天基實力來說,根本不足掛齒,手下勁力一擺之下,便化為點點粉末散落在地。
慕容俊心中暗暗一驚,輕輕一擺就成粉末了?就算是普通鐵塊,我全力一拳下去也就打得破碎而已,果然天基強者甚是變態,要是被白子須這勁力打上一拳,豈是不是不死也得重傷。
雖是驚訝,但白子須已經和他定下血契,生死早已在他手中,隻要一念之下,便身死道消,實力再強都是笑話。
白子須實力恢複之後,雙手一握鐵籠,便徒然破開了一個大洞,他這手法雖是恐怖,但卻沒有造出一絲聲響,這不由得慕容俊暗暗佩服。
不再理會出來後暗暗自喜的白子須,慕容俊竄到胡宗的籠前,如法炮製,和胡宗定下血契之後,解開了鐵鎖。
胡宗走出鐵籠,眼神淩厲,點頭示意。慕容俊回頭一拍白子須肩膀,把其帶出狂喜的狀態,後者咧嘴默笑。慕容俊走在前麵,二人跟上來到囚牢門邊。
夜間囚牢出去的通道會落下大石門,門外有兩名守衛,按之前他們商量的計劃,這兩名守衛交給胡宗來解決。
胡宗上前一步,雙手掌心貼在石門之上,眼睛一閉一睜之間,雙手之上一股力量傳入石門之內,霎時,隔著大石門傳來了輕微的噗噗兩聲,想來是那門外兩人已經倒下。
慕容俊眼睛瞪大,甚是好奇,這胡宗手段如此詭異,能隔著石門殺死兩人?當時他說除了馬場主,所有人都不是他一招之敵,果真不假。
聲音傳來,胡宗後退一步,看著上前靠近石門的白子須,後者一笑,拿出了看家本領,餘二人都知此次逃跑的關鍵就在白子須的身上,成功與否就看他的手段了。
隻見那白子須運起血脈之力,一縷縷白色的霧氣兀自出現在手臂之上,眉頭一緊,低聲冷喝,雙臂倏地伸出,直指石門。猛然接觸,霎時,嗤嗤聲響,石門一觸即化,如強酸腐蝕般,融化出一個一人大小的洞口。
這一幕讓慕容俊倒吸一口涼氣,這千斤石門就這樣被弄出了個大洞?胡宗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白子須對於慕容俊的驚訝表現甚是得意。
破開石門的聲音不大,囚牢之中縱然另有高手,但在胡宗的掩蓋手段之下,無一發現,三人順利的離開了囚牢,輕步奔走於通道之中。
慕容俊閉上眼睛,通道附近的所有情況都清晰的映入了腦海之中,這便是他藏行功的可怕之處,縱然此功毫無攻擊之實,但這輔助的能力,甚是恐怖,就如白子須與胡宗當時商定計劃之時,也是連連驚歎。
“我隻能感應以自身為原點的直徑一裏範圍,若是有人出現,大家隨機應變。”慕容俊道,餘後兩人點頭。
三人經過三條岔路,左轉右彎,輕奔途中,慕容俊察覺有三人出現在前方轉彎通道之上,得到慕容俊的提醒,胡宗卻是表示無需放緩腳步,此時他們越快逃離此地就越少變數發生。
胡宗腳下一下迸力躍起,這一躍似乎身輕如燕,又疾飛如箭,刹那便到轉彎口上,那三人在通道上轉出,卻毫無察覺眼前多了一人。胡宗雙手化影,倏地而出,砰砰砰幾聲響起,那三人還沒來及反應,便是被掌影當頭拍下,紛紛斷絕氣息。胡宗接住三人倒地屍體,輕緩放下,跟著奔過的兩人繼續輕跑。
白子須回頭豎起大拇指,胡宗表情冷談,視若無睹,前者發現有些自討無趣,便攤了攤雙手,不在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