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主回過神來,眼中有著一絲失望,之前以為這自要下場之人,實力雖低,但血脈天賦奇高,才妄下言辭自大來此。原來隻是不知死活的東西,想到這,他沒了興趣,坐回位置上,不耐的道。
“啊瘋,安排他下場吧。”他不再理會,認定了第一場此人便會喪命。
啊瘋上前來,大喝道:“跟我來吧,不知道死活的東西。”
啊瘋顯得有些惱怒,心想,此人下場,困鬥實力懸殊,觀眾自然會買血獸贏,到時也算是白送金幣了。想到這啊瘋心裏便是不岔,心想要是他是馬場主,此種人,早便一下殺死就算。
臨走的時候,慕容俊在那帶他來的中年男子耳中低聲說道:“我下場的時候,幫我把這五十金幣全買我贏。”說著摸出一袋金幣放在了中年男子的手中。
慕容俊來之前,早就想過,自己去下場,然後下注買自己贏,再加上困鬥贏來的金幣,那麼不需要下場幾次,他的金幣便可翻過好幾倍,這樣也能盡早賺夠金幣,離開這鬼地方。
中年男子一陣錯愕,看著那離去的黑袍身影,嘀咕了起來:“都要死的人了,還買自己贏,此人是過於傻笨,還是說真的有把握贏下第一場?”這個念頭一生出,中年男子便是再次搖頭,隨後心中一喜想道:“此人必死無疑,那這金幣就當是他白送我的了,此人也不算白帶進來了。”
困獸場是清風郡的地下賭場,來此下注的人不是城裏的富貴人家,便是附近一些縣裏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下場的獵物,除了血獸,便是一些犯罪之人,又或是被抓來之人,根本就沒有自願來此的。
下場的雙方或人或獸,連勝十場,便可獲得自由。可這十場,並不是單純的十場,下場又是分為正場和反場,所謂正場,便是對手比自己高出一個級別的對比,反場便是對手比自己低一個等級的對手,也就是說若要自由,要保持二十場不敗。
這裏的等級並不明確,可以是血脈等級的差別,也可以是凝血等級的差別,有時差別會大,有時差別會小,看個人機遇,也全憑馬場主的喜歡。
可在如此殘酷的規則之中,以往能獲得自由的隻是馬場主故意安排,實際上根本便無人能自由離開,可也正是如此規則,方讓下場的雙方心懷希望,愈到後期的困鬥愈是瘋狂不顧一切,為了生存,逼出自己所有的能耐。
這一切,慕容俊至今還被蒙在鼓裏,全因周卓被人故意陷害,傳了假的消息給他,讓他認為,在此處賺到金幣,便可抽身離開。
慕容俊被啊瘋帶到一個小石室之中等待,途中,經過向下的石級,聽得那嘈雜聲先小後大,到了後麵又是攜帶著廝殺拚鬥的響聲,便是知道這小石室,應是處於困鬥場邊緣。
過來許久,廝殺聲消去,隱約聽到歡呼聲,緊接著石室中響起轟隆聲,西南方向的牆壁緩緩升起,一道光芒刺眼而來,方知這有個大門。看台之上的歡呼聲更甚,響起洪亮的主持之聲。
“接下來要出場的是神秘的黑袍人,雖然隻是凝血四重,雖然隻是人級下品血脈,但他是至今以來唯一敢自薦下場,他如此自信,是否隱藏著驚人的實力?”到了最後聲音愈加的高揚,喊出最後一句:“有請,黑袍人!”
也正在此時,石室大門全然打開,慕容俊出現之後,看台之上人聲愈加的沸騰,可全是倒喝之聲。他不以為然,自顧的站住不動。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無情小野豬,它的腳下已經踏過四個凝血期的選手,它是一級血獸之王烏蘇蘭,它是無情的殺手,這次黑袍人是否能勝利?請大家盡情的下注吧!”說道最後,主持之人似乎都覺得尷尬,無法自圓其說,草草幾句便是收住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