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的蘇櫟，一深一淺地走到他身旁，身後的車子上了鎖。
而駱雲辰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大步往動物園裏頭走去。
蘇櫟看著他的背影，琢磨著要不要跟上。
駱雲辰走了幾步回過頭來，表情依舊有些臭，“站在那兒幹什麼？喝西北風嗎？跟上。”
蘇櫟歎了口氣，這絕對是駱雲辰的風格，邁著步子跟了上去，駱雲辰也就隻會動手動腳罷了，蘇櫟清楚，駱雲辰是不願讓她受到傷害的。
默默跟在他的身後，保持著一步遠的距離。
周圍的一切幾乎還是老樣子，跟蘇櫟當初來的時候一樣，沒什麼變動，隻是因為冬季，而冷清了不少。
走了一陣的蘇櫟，覺得有些冷，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下意識搓了搓手，雖然有大衣裹身，但寒氣還是侵襲著她露在外麵的雙手跟臉。
駱雲辰看了一眼身後的蘇櫟，站住了腳步。
蘇櫟沒注意，一下就撞在了駱雲辰的背上，捂著腦袋，“怎麼了？”
下一秒，她的右手就被駱雲辰拽在了他的手心，溫暖一下子就從手掌傳到了她的心裏。
蘇櫟抬頭看著他，表情發愣。
駱雲辰沒有說話，隻是就這麼拽著，走著。
雪地裏留下了他們倆並排的腳印，一大一小，一深一淺。
“還記得這兒嗎？”駱雲辰突然開口。
蘇櫟回過神來，“記得。”她怎會不記得，當初就是跟祁……跟駱雲辰一塊兒來的動物園，是第一次，也是到現在為止的最後一次，以後，她不知道。
“在門口的時候，你還嚷著要吃棉花糖，最後……”
“最後還把多的棉花糖給了一個小孩兒。”蘇櫟接了下去，記憶似乎傾瀉而出。
“這兒，我還聽見了一個聲音。”駱雲辰停下腳步，對著蘇櫟指了指她心髒的位置。
蘇櫟感覺心跳漏了一拍，“是我，小鹿亂撞的聲音。”
“現在還是嗎？”駱雲辰問，沒了他所有的棱角與強勢，就如同一個瀕臨絕望的病人。
蘇櫟沒說話，剛才那一下的心跳，她不知該如何解釋……
腳步繼續，駱雲辰似乎也知道，蘇櫟不會給什麼答案，所以自顧自地繼續說，“還記得找生肖嗎？我可沒見過那麼耍賴的女孩兒。”駱雲辰笑了笑。
蘇櫟當然記得，因為動物園不可能有龍，最後自己硬是撲在了駱雲辰的背上，“記得，動物園……怎麼可能有龍。”
“把我當馬騎的感覺如何？”駱雲辰看著遠處，笑著問。
蘇櫟的喉嚨有些哽咽，微微泛疼，忍著沒說話。
“這輩子，就隻能允許你這麼做了。”駱雲辰停下了腳步，一個反手，用力將蘇櫟抱在了懷裏，緊緊地抱住這個折磨他大腦跟身體的小女人。
蘇櫟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之間全部屬於駱雲辰的氣息。
“那天，看到你被喬封邢那樣對待的時候，要不是陸翰生攔著，我早就一槍打死他了。”
“一想到你受到傷害，我的心髒就泛疼。”
“沒有人能夠欺負你的，沒有人……”
“你是不是覺得，駱清風離開了，我也該離開了，是嗎？”駱雲辰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