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芸芸看著車裏的沈嘉年,笑了笑,“不用了,我一會兒還得去定妝,路上小心,再見。”說完,申芸芸轉身就走了,沒有回頭。
沈嘉年的車子緩緩開走了。
申芸芸的眼淚順著臉頰就這麼滑了下來,然而嘴角依舊上揚,保持著微笑的狀態。
有些事情回不去了,那麼,有些人,注定也走不到一起了。
沈嘉年也清楚,所以並沒有在醫院多做逗留。
這麼長時間走來,沈嘉年也看得出來,蘇櫟是真的對他隻是朋友之間的感情。
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他還沒有那個力道。
能夠看到蘇櫟跟祁少在一塊兒如此和諧,如此甜蜜,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不強求,不奢望,更不難過。
“喬封邢怎麼樣了?”蘇櫟問一旁的祁安北,她最關心的,其實還是喬封邢。
那是她前世的仇人,怎麼能夠“忘懷”。
“喬封邢也由警方負責了,你不用擔心,不會再有人逼迫你了。”祁安北伸手摸了摸蘇櫟的額頭發際。
蘇櫟到底被怎麼樣,他雖然沒有看見,是駱雲辰去的,但之後還是聽陸翰生說了,心裏止不住對蘇櫟的愧疚之感。
要不是因為他,蘇櫟也不會被脅迫。
“傻瓜,你完全可以不用顧及他手裏的錄像,任何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祁安北俯身親吻了一下蘇櫟的額頭,滿臉的心疼與愛意。
蘇櫟搖搖頭,“我想為你做點什麼。”
“你能平安,快樂,幸福,就是我最大的滿足。”
蘇櫟突然就淚水湧了出來,又哭又笑的。
“爸,她是腦袋摔壞了嗎?”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陸子期看著病床上哭哭笑笑的蘇櫟,問身後的陸翰生。
蘇櫟一聽到這話,就停止了哭笑,表情尷尬,這個陸子期……每每都要冷嘲熱諷。
“祁少,子期,別瞎說!”陸翰生也是哭笑不得地說了兒子一句。
“給你的。”陸子期將手裏的花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表情依舊是波瀾不驚。
“謝謝了。”蘇櫟算是收下了。
“櫟櫟,感覺好點沒有?”陸翰生詢問道。
“她沒什麼事了,明天就能出院。”祁安北代替回道。
“那就好。”
“看來你沒什麼事,我以為你中彈了。”陸子期冷不丁又開口,其實他心裏是鬆了口氣,石頭終於落地了。
蘇櫟……
出院的那天,蘇櫟主動要求讓祁安北帶她去看看蔣老太太,因為聽說也病倒了。
祁安北想了想,同意了。
來到病房的時候,老太太正躺在病床上曬太陽,像是睡著了。
祁安北上前替老太太蓋好毯子,“要不,我們先回去吧,讓奶奶多休息會兒。”
蘇櫟原本想說好的,但眼睛還是看到了老太太輕微動了一下的手指,還有那不斷在微顫的眼皮。
想來,老太太是在裝睡。
祁安北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些細節。
“我還是在這兒先說了吧,有些話,不想繼續埋在心裏了。”蘇櫟說道,不管老太太願意醒還是願意裝睡,這些話,她都想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