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是你的,你滾,你快滾,顧易宣,別讓我再見到你!”
他緊緊將我摟著,讓我喘不過氣,我崩潰到了極點,怎麼掙紮也掙脫不了,隻是嘴上不停罵著顧易宣,而他,隻是任我亂動,死死不放。
“醒醒,然然,是我!我是藍啊!”
有人拍了拍我的臉龐,聲音是這麼的焦急無助,興許是感覺的那人的悲傷,我緩緩醒來。
像是破繭成蝶那麼辛苦,我極力睜開眼睛,看見的便是藍不修邊幅,滿臉憔悴的樣子。
“然然,你終於醒了!太醫,快來,她醒了!”
藍的眼睛綻放出欣喜的光彩,卻讓我那麼心酸。
“小姐,你終於醒了,你昏睡了兩天了,我們都急瘋了!”
桑梓跪在床前,緊緊抓住我的手,和我娓娓道來事情的原委。
原來傷我的是納蘭幽,納蘭世的小女兒。
可是我很不明白,就算他納蘭世再德高望重,納蘭幽再驕縱無禮,她為什麼要一回京就拿根鞭子,沒有理由地就抽我一鞭?
更何況我和她素未謀麵。
“藍,為什麼。。?”
“然然,你現在很虛弱,先別說話,讓太醫把脈。乖~”
他坐在床邊,握著我的手,溫柔地說,像是在嗬護一件稀世珍寶。
“姑娘是挨了一鞭以後的氣血不足,冬季天幹物燥,要注意休養,切記不可再心神勞力。”
“晉,送太醫。”
嚴藍聽後微微鎖著眉頭,吩咐完手下送走太醫後,便沉默不語。
“藍,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虛弱,我有些氣虛,說話也小聲了些。
“你們先退下吧。”
藍見我依舊堅持,便遣走了下人,唯獨留下桑梓。
“納蘭幽是納蘭世的小女兒,因為我們兩家是世交,所以我和納蘭幽是一起長大的。納蘭世是前朝宰相,先皇去世後,他便帶著家人來到蒙古草原養老了。
而當時,我父親正駐守蒙古,他鄉遇故知,因此兩家往來頻繁。
納蘭幽自小驕縱蠻橫,仗著會點功夫就到處惹事。
而唯獨對我母親言聽計從,我母親甚是喜歡她,便讓她和我玩在一起。
她這次進京估計也是我母親的意思。”
“等等,藍,你還是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她那麼怨恨我。”
“然然,你明白的。”
我想他親口說出和納蘭的關係,可是,他卻遲遲不肯開口。
“明白?我怎麼明白?我要是能明白,還會生生挨上這一鞭嗎?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習慣了欲言又止,百口莫辯的模樣嗎?”
“。。。。。。。”
“為什麼,你們做錯的事,總要我去負擔,總要我來償還?!”
我盡管虛弱無力,也拚盡了全力對他大吼,然後抱著膝蓋痛哭流涕。
“然然,別傷心了,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他隻輕輕撫上我的肩膀,像發誓一般地對我承諾。
他一直就這樣陪著我,看著我入睡,照顧著我。
我就這樣靜養這,在自己府中的小院裏,也不去理會外界到底成了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