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公園中的王楚輕車熟路,看也不看周圍的景象便向裏麵而去。
王楚從小就不喜歡與同齡人一起玩,這裏便是王楚的樂園。平日之中王楚如果想要練武的話便會選擇這裏,因為這裏沒有其他人,吹拂而過的清風能讓王楚變得更加平靜。
“喂,你剛剛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一對囊中羞澀的野鴛鴦看上去不過十五六的樣子,少女豎起耳朵猶如驚弓之鳥,此刻正衣衫不整的依偎在男伴的懷中疑神疑鬼的看著周圍。
“這裏哪有人啊!我們都來了幾次了,可能是一些流浪貓吧!”男孩將頭埋在少女胸前不以為意的說著,伴隨著支支吾吾的話語猶如餓虎撲食一般上下其動。
“嘩啦啦!”
一群飛鳥在林中驚起,少女一看之後便是臉色一白,趕忙推開在胸前的胡鬧的少年,有些畏畏縮縮的說道;“我們走吧,我總感覺怕怕的,聽說這裏有鬼的!”
“哪裏有鬼啊,是不是你不愛我了!”難得出來偷腥的少年一臉的不情願之色,就像心愛玩具被人奪走的孩子。
“不是啦,聽說這裏真的有鬼的!據說山頂上那顆幾噸重的石頭會自己動,經常會自己到別的地方去的。我們快走吧,下次再出來玩!”少女一臉害怕之色,在她的堅持下一次野外聚會變得不歡而散。而少女口中那塊會動的石頭,此刻也正在緩緩移動著。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山頂上是一塊修建了一半的廣場,此刻一顆寫著觀景台三字的大石頭正在上下起伏。
王楚扛著身上這塊足有幾噸重的石頭做著下蹲動作,每一次起身時巨大的石頭都會被王楚硬生生的托起來,絲毫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鬼怪一般的存在。
這塊重達幾頓的巨石是王楚一直以來的主要鍛煉工具,從第一眼看到這塊石頭後王楚對這塊石頭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這塊石頭有四米來高,整個圓滾滾的看上去就像王楚的光頭一樣,讓王楚感到格外的親切。
往日之中投入鍛煉的王楚什麼也不會去想,可這次王楚的心情卻依然難以平靜,電視中隻是一閃而過的畫麵總是不由自主的出現在王楚眼前,其中電視內的那名犯罪嫌疑人的樣貌王楚更是有種古怪的熟悉之感,盡管王楚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那人。
這種感覺是那麼的讓人奇妙,王楚越想越是心煩,原本被托舉的大石王楚猛地向上一拋,幾噸重的石頭被王楚拋過頭頂。
“喝!”王楚大喝一聲,身體直接站了起來。落下的石頭因為地球引力的關係猛然下墜,隨後被王楚以光頭硬生生的頂在了腦袋上。
王楚就這麼頂著巨石站在原地,雙腿隨著巨石的壓力而陷入地麵,可王楚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著,王楚就像一座雕像一般靜立在此,直到月亮掛上枝頭,點點繁星滿布在夜空之中。
“該回去吃飯了!”一動不動的靜立了幾個小時,讓王楚的心中稍微平靜了些許。
王楚伸出雙手將巨石抗在肩上,一步步踩著青石之上。王楚每一步走出都會有一塊青石被他踩碎,直到王楚將肩膀上的巨石放在地上時,被踩碎的石磚已經有幾十塊之多。
“老朋友,今天謝謝你陪我,不過我要回去了!”王楚拍打了幾下大石,擦了擦頭上的灰塵向著山下而去。
時間是撫平傷口最好的藥劑,王楚甩了甩有些發暈的腦袋,覺得自己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王楚一路上避開人群,腳下輕輕一點便能衝出去幾丈遠,誰也無法想象一位十二三歲的孩子會跑的這麼快,快的簡直就像是一陣風一樣。
王楚的家是那種老式的大宅門與四合院的組合,這樣的院落顯得更加的人性化,作為武館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往日之中,到了晚上後在王楚家中學藝的弟子們都已經回家去了,大大的院落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可是當今日王楚站在間門口時卻發現門口停著幾輛轎車,看牌照都像是省城之中的樣子。
常言道拳怕少壯棍怕老郎,如今王楚的大伯已經快五十歲了,就連王楚的父親也過了不惑之年。這個年齡段的武者身體機能將不可避免的走向下滑,所以王楚的大伯並不輕易與人動手,如果有需要去拋頭露麵,也更多是去擔當一些比賽時的點評家賓。
“王致和師傅,這次在省會舉行的全國武術大賽,將代表著我們省市的全新麵貌,這次可要多考王師傅出力了!”
隻見一名肥頭大耳之人一臉的和善笑意,此刻正拉著自己大伯的手在說著什麼,而在大伯王致和的身邊則站著王楚的老爹王守義。
當然了,王楚的大伯王致和不會做豆腐乳,王楚的老爹王守義也不會做十三香。不過雖然這名字是挫了一點,可王家一門雙虎的名號卻是沒有作假的,雖然這樣的實力在王楚眼中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可在外人眼中卻是實打實的大師級武術高手,走到哪裏都是要被敬為上賓的。
“朱秘書長放心,這次的武林大會我跟老二會帶領弟子協同參加,一定會將我們省市的威風打出來的!”對於這些比賽並不陌生的王守義輕輕點頭,一番話後便引得眾人賓敬主歡。
“那就要多多仰仗王師傅的威風了,告辭!”得到滿意答複的官員也是笑容滿麵,學著武林中人來了個抱拳的禮節,隨後在眾人的擁簇中向門外而出,與進門的王楚擦肩而過。
“回來了!”看著走進門的王楚,王守義輕聲哼了一下。
“爹,大伯!”王楚微微低頭,站在了二人身後。
“這次武林大會將在我們省市舉辦,這次我會將你大師兄叫過來,到時候你也跟著去見見世麵!”王楚的老爹緩緩開口,而聽了這話的王楚卻是眉頭一皺。
王家武館已經開了幾代了,王守義口中的大師兄其實是王楚大伯的大徒弟,而對於那個所謂的大師兄王楚卻一點也不感冒,因為那所謂的大師兄不但手上的功夫不行,而且人品還不怎麼樣,經常以指導的名義在女學員身上占些便宜,隻有在自己大伯與父親麵前才會擺出一副老實人的樣子來。
“老二,你聽說沒有!今天通緝的逃犯好像在警方的圍追堵截下逃到省城去了,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幹什麼吃的,居然連一個逃犯都抓不到!”就在王楚剛要拒絕的時候,大伯有些感慨的話語卻讓王楚心頭為之一動。
“逃犯!”王楚腦海中再次出現了電視中那人讓自己所熟悉的畫麵,突然心中有種奇妙的感覺,就好似不去省城會給自己留下遺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