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爺,請了!”
杯中的茶水穩穩停在斷口之上,王楚再次舉杯示意後輕輕抿了口茶水,笑看著已經看傻了的賈老爺。
“這不會是江湖戲法吧!”
賈老爺看著被王楚指甲劃開的杯口眼也不眨一下,這樣神乎其神的武藝賈老爺還是第一次見到,本能的將這些當做了江湖把戲。
聽了賈老爺的話後王楚反而是笑而不語,有時候一言不發反而比說什麼都有用,解釋反而落了下成。
果然,看著王楚臉上的笑意賈老爺幾次開口都欲言又止,臉上還顯得有些幼嫩的王楚在賈老爺的眼中突然變得神秘了起來,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在前世有人將王楚比作武鳳凰,因為王楚二十二歲之前默默無聞每天都隻是一個人練武。在他的心中除了自身的武道外別無他物,這樣的寂寞才有了後來的天下第一,有了後來一鳴驚人的鳳凰稱號。
雖然不想說,可王楚的內心是驕傲與自信的,這種驕傲和自信並不流露在表麵之外,而是掩藏在他的內心之中。所以王楚不想,也不願欠任何人的人情,因為他的路是是孤獨的,注定要一個人去麵對。
而王楚之所以等了幾年才出現在賈老爺的麵前,其實無非是這幾年中賈老爺的生意蒸蒸日上,讓王楚沒有報恩的機會而已。對於王楚來說賈老爺當日的無心之舉救了他一命,所以他應該還回去一命才對。
“此人看上去好像真是來報恩的,莫非是我想錯了!”看著王楚臉上的認真之色賈老爺眉頭輕皺,隨後又搖了搖頭,暗想道;“不可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事情都過去幾年了,除非他是傻子,不然誰還會登門拜訪要報幾年之前的恩情,一般人躲都躲不及!”
賈老爺借著手中的茶盞掩飾著內心中不不平靜,救下當時還隻有八九歲的王楚在賈老爺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這樣的事情他這些年來做過無數,可登門說要報恩的王楚卻是第一個。
一個巧合下是無數個巧合的產生,王楚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不作為會給賈老爺帶來什麼樣的判斷,同樣賈老爺也不知道王楚這個人其實挺簡單的。
恩是恩,仇是仇。有恩就該報恩,有仇就該報仇,僅此而已。
雖然不想說,可王楚與賈老爺的這次會麵並不圓滿,也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也許是多年的行商經驗讓賈老爺無法輕易相信別人。到了後來賈老爺也沒有明確地表達自己的意圖,而王楚也漸漸看出賈老爺對自己的戒備。
“當日之恩,定有相報之時。賈老爺,告辭了!”
王楚許久後歎息一聲站了起來,他不喜歡欠人情的感覺,可這時的賈老爺真的太順了,順利的都讓王楚找不到謝恩的機會。
王楚頭也不回的向外而去,賈老爺起身相迎看著王楚的背影眉頭緊皺,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天空之中星星點點,圓圓的月亮掛在天上,將王楚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王楚!”
就當王楚即將消失在賈老爺的麵前時賈老爺還是忍不住叫住了王楚,可叫住王楚後賈老爺卻發現他真的是無話可說。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王楚沒有回頭,而是抬手就向後一甩,將一件東西釘在了賈老爺身旁的風景石上。
“這是我留下的信物,如有一****賈府遭遇劫難,持此信物找我,我定不會袖手旁觀!”
王楚伴隨著口中的話語轉身離去,毫無停頓的消失在了賈老爺的麵前,慢慢隱匿在了黑夜之中。
王楚消失很久後賈老爺才反應過來,抬眼向著身邊的大石看去,隻見一枚黃金打造的梅花正釘在自家的門柱上。
今朝一枝梅花開,一枝梅花開石岩.花開石岩流水響,石岩流水響潺潺,潺潺滴滴雲煙起,滴滴雲煙起高山,高山流水依然在,流水依然在心。
從賈府中離開之後王楚就回家收拾了行禮,此刻已經是五更天的樣子了,雖然一夜沒睡王楚卻顯得很精神,因為他是時候離開了。
一生中我們有許多的渴望,名聲、權利、金錢,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所渴望的東西,而這樣的欲望就是我們前進的動力。
王楚不是聖人,他也有自己所渴望的東西,不過和一般人的欲望不同,他所在意的就是自身的武。
閉門造車是不會造出真正的高手的,所以他必須離開,去看看這世界上的高手們,同樣也去應正自己的武道。
“包子,大肉包子啦!”
“餛飩,米家老字號餛飩!”
“這位爺,您的豆漿是加糖還是加鹽?”
城門口人來人往,五更天在這類似於古代的王朝中已經不算早了,等到王楚走到南門前時往來的行腳商們已經擺好了早市,開始為一天的生計而忙碌了起來。
在彌紅燈閃爍的大都市中有許多人都說自己不知道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其實這人生的意義很簡單而且就隱藏在這街頭巷尾。
挨餓的人想要吃飽,能夠吃飽的人想要吃好。沒錢的人想要賺大錢,賺了大錢的人想要有社會地位。其實我們生存的意義就在身邊,就是那不經意之中錯過的一瞬間。
“老板,來兩個燒餅!”
王楚在一名挑擔的商販前停了下來,這名用扁擔挑著兩個木箱的人叫做武大,雖然看上去其貌不揚,可這祖傳的綠帽燒餅在樊城中卻是一絕。
“好嘞,您拿好!”身高七尺的武大招呼一聲,和水滸傳中的那位武大朗不同,這裏的武大長得像是白麵書生而不是賣燒餅的小販,同樣他也沒有叫做金蓮的夫人。
兩個冒著熱氣的燒餅包裹在油紙之中,燒餅頂端的芝麻上還有一個綠色的小點,象征著綠帽燒餅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