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不知在座的哪位是楚員外!”
王楚輕輕拱手算是問好,隨後目光在桌上的四人中一掃而過,停留在了穿著一身金錢袍,體胖腰圓的中年胖子身上。
叫做楚員外的中年人疑惑的看了看王楚的打扮,隨後將手中的紙牌扣在桌子上,不解的問道;“我就是,你搞什麼的!”
“找工作!”
王楚嘿嘿笑著,而楚員外則是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周圍的幾名賭友,一時間搞不清狀況下一言不發。
“聽說你與流雲寨的大當家有仇,鄙人不才,願意接下這筆買賣!”
王楚沒有在賣關子,而是開口便笑,笑聲中的話語讓在場的四人都是為之一愣。
楚員外年輕之時隻是個行腳商人,整日拖家帶口的四處行商,靠著倒賣一些各地的特產過活。而一次路徑流雲寨是正巧碰到那大寨主劍流雲出來走動,結果大寨主一眼就相中了楚員外的老婆,硬生生的搶進了山寨當起了壓寨夫人,臨走時為了警告楚員外安分一點還砍下了楚員外的一根手指。
當時的楚員外還沒有混出名堂,自然隻能打掉了牙也得往肚子裏吞。不過經過這件事後楚員外發憤圖強,短短二十年內便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商賈,人稱九指富商。
不過楚員外雖然有自己的機緣,那流雲寨主同樣也不是吃幹飯的。二十年後的流雲寨同樣也早已發展壯大,寨中兵馬不下千人,守著鹽湖中的水寨依然是逍遙自在。
時至今日誰都知道這九指富商與那流雲寨主有奪妻削指之仇,不過那流雲寨主卻依然活得好好的,就是楚員外每年往城主府上交千兩銀子作為軍費,依然開變不了誰也奈何不得誰的局麵。
聽了王楚的話後楚員外雙拳緊握,沒有去質疑王楚說的是真是假,反而輕聲問道;“此話當真?”
“你有錢買,我有命賣。你好,我也好!”王楚輕輕搓著手指,淡淡的說道;“流雲寨中人馬不下千人,大寨主劍流雲也是一方高手,這件事比較棘手,價錢方麵,嘿嘿!”
王楚欲言又止,而楚員外則還不猶豫就開口說道;“兩千兩銀子,過程我不過問!”
“低了!”
王楚開口就是二字,隨後輕輕搖了搖手指。
“三千兩白銀,我隻要他死,這個價錢可不少啦!”
楚員外一邊加著價碼一邊輕輕搓揉這手上的玉扳指,眯起的眼睛中是難以抹去的恨意。
“爽快!”王楚輕輕擊掌,再次開口道;“現在我們談完了價格,在談一談售後服務!”
“售貨服務!”
就是以楚員外的見多識廣也是一愣,不知這售後服務是個什麼意思。而聽著王楚於楚員外的交談後另外三名賭徒都是低頭不語,顯然沒有介入的打算。
楚員外身價不菲,曾經公開說過如果他有一日橫死,全部家產盡數充公,隻要有人能蕩平流雲寨這筆錢就是他的一點心意。所以楚員外並不怕自己會被流雲寨的人尋仇。但是楚員外不怕在場的其他人可就沒有這麼豪氣了,畢竟大家隻不過是賭場上的狐朋狗友,一起玩牌還行,要是讓他們跟楚員外一起對付流雲寨那就是他們腦子進水了。
“員外,我家中還有事情沒有處理,我先告辭了,我們改日在玩,改日在玩!”
一名賭徒將手中的牌往前一推,隨後二話不說就向外而去。隨著第一個人的離去後仿佛拉響了連鎖反應,其他兩個賭徒也都紛紛告罪,一溜煙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一群貪生怕死之輩!”
看著逃一般離去的三人楚員外冷哼一聲,接著抬起頭對著王楚問道;“怎麼個售貨服務?”
王楚抬手就將一張寫著黑字的白紙拍在了桌子上,低聲道;“殺人不過頭點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是最簡單的。不過我這裏有vip服務,你可以選擇他的死法!”
“你看這裏!”王楚的手在白紙上劃過,指著那行黑字解釋道;“用繩子勒死他要在加二百兩!”
“這裏!”王楚的手向下一拉,再次道;“將他腦袋按進水裏嗆死他要加三百兩,當然了,你要是嫌這些還不過癮,我可以一拳一拳活活將他打死!不過這價格嘛!嘿嘿,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你應該也是明白的!”
“那我要你將他打個半死,然後勒死他,這個價錢怎麼算!”
看著王楚的報上來的價格表後楚員外興奮的渾身發抖,不說王楚的手段如何,能為雇主想得這麼全麵的楚員外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於王楚的手段也更加期待了。
“那就要三千七百兩白銀,我給你摸去零頭算作三千五百兩!”
王楚將寫好的報表往懷中一塞,楚員外盯著王楚看了許久後默默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需要我做什麼?”楚員外點頭答應後緩緩開口,手上的玉扳指摩擦的更快了。
“準備錢就行了!”王楚再次抱了抱拳,隨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沒有意思停留的打算。
俗話說得好,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王楚現在沒錢吃飯了,他總不能去喝西北風吧!
王楚活了兩世,唯一的謀生手段就是殺人,同樣他也不認為自己去鹽湖給人扛麻袋,能夠掙到供他練武的錢財。
正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年的大秦帝國日暮西山所以有商鞅變法,而在王楚看來他殺人也是如此,有人買就有人賣,他殺人拿錢,然後他的錢在流入酒樓藥店之內,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
再說了王楚自己一不偷二不搶,賺錢全靠自己的本事,這樣的錢他拿的是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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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幕城外四十五裏處有一座鹽湖,鹽湖雖然是內陸湖但占地卻不算小,從南岸到北岸足足有數百裏方圓,而在其中流雲寨就是響當當的一號實力。
如此大的湖泊就猶如那水泊梁山,而如今的流雲寨就坐落在這湖泊之內。不過和水波梁山不同的是流雲寨幹的雖然同是打家劫舍的買賣,這劫的一般都是往來的商賈與普通百姓,同樣也沒有什麼替天行道的大旗,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匪幫。
鹽湖之中一葉扁舟緩緩漂泊在湖麵上,天空灰蒙蒙的下著小雨,一位頭戴鬥笠之人站在船舷上,於這茫茫細雨之中拉著手中的二胡。
二胡淒涼的音質飄蕩在湖麵之上,仿佛在訴說著人間疾苦,又仿佛在悲歎天地不公。如果此刻有人側耳傾聽的話就會發現這是二胡之中的名曲‘二泉映月’,不過此時的二泉映月在此人手中卻更加的悲涼,飄蕩在風雨中就像有人在遠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