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契約上麵所說的一樣，在和厲雲龍的決鬥中，你必須三招將他擊敗。如果你不能做到的話，以後我就不再出現在你的麵前。”
零說話的時候目如寒冰，似乎不容李程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又是逼迫我三招戰勝對手的契約啊！”
三招擊敗對手，這樣的契約零已經是第二次跟李程簽定了。但這次，對手卻是一個鬥王強者！前些天還在鬥王的狂轟濫炸之下抱頭鼠竄的李程，這次竟然要以三招將厲雲龍戰勝？毫無疑問，比起上一次，這個契約的難度可不止增加了一倍。
“零，我隻有不到五個月的時間了，要我三招擊敗厲雲龍，這似乎……”
零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任何感情：“如果你拒絕這個契約的話，我就不再和你有任何的幹係，我們之間的約定，你也不用履行了。”
“那怎麼行！”一聽到零這樣說李程立刻就不假思索地叫道。
“那麼我隻問一遍，同意這個契約麼？一旦你同意了，契約就會生效，而且它的力量任何人都無法消除。如果到時候你真的做不到的話，我就算反悔了想見你，也永遠無法見到了。”
李程沉默了一下，最後重重點頭：“我沒得選擇，我同意。”
“那麼，契約成立。”零手中的契約自動在兩人的麵前消散。
不管什麼時候，零在說出“契約成立”這四個字的時候，那清澈空靈的聲音，都讓李程想起第一次與她邂逅的情景。也是在她說完這四個字之後，李程的軌跡開始發生巨大的轉變。
為什麼這一次，李程再度聽到這四個字之時，心裏卻有一種不太安心的感覺呢？
兩人相視沉默了一會，零突然間做了一件讓李程大腦空白的事情。
她抬起了那雙寶石般的眼眸，然後輕輕地上前一步，用柔軟的雙臂將李程抱住。
很久以前，李程和她是一樣的身高，甚至還矮上一小截。在零的麵前，那時的李程就像是她的弟弟。可是現在，李程的個頭已經比零要高出一些了。
李程感覺著柔軟的身體，還有那股淡淡的香味，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個擁抱，就算是分開前的送別吧。”零離開了李程的身體，輕聲說道，“是時候了，我該離開了，洛洛……”
洛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立刻冒了出來，然後站到了零的肩膀上：“魔女大人，這次要去哪裏，可別拋棄我啊……嘎嘎嘎……”
“這次你和我一起走。”
李程道：“連洛洛也要和你走麼？”
“對。”
李程還沒多少心理準備，洛洛雖然是很吵，但是零不在的那段時間，洛洛也的確給了他不少幫助。可現在零居然連洛洛也要帶走了？
在李程的目光中，零帶著洛洛乘上了青龍的龍背。她最後朝李程望了一眼，然後青龍便是帶著這個黑袍少女朝天空漸漸飛遠。
李程一直目送著零的離開，直到再也不能看到那個影子。
“魔女大人，這次你怎麼有點奇怪呀，就這樣把李程丟下了，什麼也不管了？”在天空上，洛洛向它的主人問道。
零的發絲和長袍在天風中飄動，神情很平靜。
“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離開李程。”零低聲道，“我曾經有過很多很多契約者，但是李程和他們不一樣。我決定了，不能把李程卷進我的命運裏麵。他應該成為一個英雄，受到無數人的愛戴和景仰，在鬥魔大陸留下屬於他的傳記，這才是李程·李思克奇本應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