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高級的借用契約，就不會那麼危險了吧？”李程問。
“死人是不會的，頂多是用了幾次自己變成魔獸的樣子而已。”
李程差點吐血：“那還不如死了呢！”
結果零淡淡地道：“開玩笑而已。你先和魔龍結締契約吧，到時候我會教給你副作用最小的借用契約，就當是讓你吃一顆定心丸吧。有了魔龍作為馭獸，再加上借用契約的話，就算你這半年裏連鬥將都達不到，到時候也不至於在厲雲龍的手中落敗。”
李程猶如打了一記強心劑，心中頓時振奮起來。夏莫斯使用借用契約之後，竟然能和戰士一樣跟一個鬥王肉搏，可見那借用契約的威力有多大了。要是到時候能用這招來為自己增加實力，那豈不是勝算大大增加？而且就算自己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半年內連鬥將的水平都達不到吧？
李程興奮了一陣，很快就按捺下了心中的激動，問起了最關鍵的問題：“可是零，要和魔獸結締契約，不是要求自身的階位不能低於魔獸嗎？我隻是一個大鬥師，怎麼和五階的白龍結締契約？”
零揚起修長的睫毛，問道：“那你現在為什麼會擁有黃金戰將這樣的四階馭獸呢？”
“黃金戰將是我把白銀騎士從三階進化上來的，所以才會有啊。”
零又擺出了教誨的模樣，撥開了一下胸前的發絲，道：“作為一個煉金魔法師，思維可不能困在一個框框裏哦李程。隻要你會去想，就可以做到很多看似不可思議，其實卻又合情合理的事情。”
李程茫然地搖搖頭，並不是很明白零的意思。
“我告訴你一個幻化的思路吧，不光隻想著把自己的馭獸幻化成更強的種類，你也可以想想如何將強力的魔獸，幻化成已經和自己簽定契約的馭獸！比如白銀騎士在融合了其他魔獸的材料之後，可以進化成黃金戰將對吧？”
“對。”
“既然可以這樣，那麼為什麼不能讓白龍融合黃金戰將，讓白龍進化成新的龍種呢。隻要這樣，進化出來的新的魔龍，也就是你的馭獸了，明白了麼？”
李程的嘴巴和眼睛都張得渾圓，結巴了半天才驚道：“真的可以這樣嗎？”
“這是完全可行的啊，兩個魔獸融合幻化，隻要其中一個魔獸是和你結締契約的馭獸，那麼幻化出來的新魔獸，必定也是和你結締契約的。這就是契約的‘永不消逝’法則，隻要契約還沒有被解除，它的效力就會一直存在，並且隨著馭獸的融合傳遞下去，在新的馭獸身上生效。”
李程目瞪口呆地聽著零的講解，意識仿佛也跟著遊進了一片嶄新的知識領域之中。
“零，我前麵所接觸到的幻化，都是用相似轉化的法則，用某種中心材料來幻化馭獸。中心材料在幻化中隻是占據了很小的比例，這種算不上是融合吧？你說的融合指的是什麼呢？”
“相似轉化，那也是一種融合。不過它會受到很大的局限性——你必須要找出相似的東西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推導。其實在煉金術之中，還存在著一種更加高級的融合幻化方法，那種方法可以擺脫相似轉化的局限性。而且除了我之外，我想沒有別人知道這種幻化方法了，我把它稱之為‘獸魂融合’。”
“獸魂融合？？聽這稱呼，難道是用魔獸的靈魂來……”
零白皙的俏臉露出笑意，補充完李程的話：“來進行煉金。”
“用靈魂來煉金？！”李程幾乎是大叫道。
靈魂？這種隻在語言中出現的、虛無縹緲的東西，是否真的存在李程還懷疑呢，可眼前這個少女竟然說出如此震驚的話——用靈魂來煉金！如果真的存在這種事情，那麼零……被稱作煉金魔女也完全符合形象啊！
“零，你今晚說的話不止一次讓我震驚了！到底靈魂是一種什麼東西，真的存在麼，要是真的存在，又怎麼將它拿來煉金？”
零笑著道：“別吃驚哦李程，煉金術包羅萬象，就算把靈魂作為材料來煉金也是很正常的。隻是我提前把這些高級的知識告訴你了，所以你才會感到驚訝。你覺得世界上存在靈魂麼，現在沒有時間去和你探討，最快速的辦法呢，就是給你看看‘靈魂’。”
在李程無比驚駭的目光之中，零揚起水蔥般的白皙纖指，在空氣中一彈，一枚晶瑩剔透的魔水晶就落到了她的手心裏。
零將魔水晶豎立起來，然後把對麵的李程招到了身旁坐下。
“仔細看看，這裏麵有什麼？”
李程睜大了眼睛朝魔水晶的內部看去。透明的魔水晶，幾乎不帶任何渾濁，裏麵的一切都在眼中一覽無遺。
大約幾秒鍾後，李程完全驚呆了。他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一樣的東西正在水晶的內部緩緩扭動，翻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