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把光盤放進光驅,然後點開了播放器。
投影儀射出的光線投在幕布上形成了畫麵,畫麵左上角有一個時間顯示10:00。
剛開始畫麵上是一座兩層樓的房子,西方的建築風格,房子的四周是完好的白色的圍欄,裏麵是大片已經枯萎的不知名的植物。房子的背景是灰色的天空和大片的枯樹。
整個畫麵被處理成了黑白影像,看上去顯得這座房子有些淒涼和落敗。
這個鏡頭在幕布上停留了十幾秒,隨後畫麵有些晃動,可以看出來,是攝影機的鏡頭動了,然後畫麵在拉近,沒有一點聲音。
鏡頭拉近,畫麵中房子也越來越近……慢慢地畫麵停在了房門上,房門和門把手上有一些螞蟻在拚命的爬著(請原諒我用拚命這個詞,當時他們確實是很拚命的在爬)。同樣停下了十幾秒中,拍攝的人好像對這些螞蟻很感興趣,來了一個特寫的鏡頭:數隻大個頭的螞蟻在已經壞掉的門把手上快速地爬行著,他們好像受了什麼驚嚇,一個接著一個鑽進了原本是按著鎖芯的鑰匙洞裏(門把手是壞的)。
等最後一個螞蟻爬進去時,畫麵中出現了一隻手,這隻手看上去像一個女人的手,很是纖細漂亮卻絲毫不帶血色。
隨著畫麵中出現的手房門被推開了,原來房門並沒有鎖上。鏡頭往前推動,房子裏有些灰暗,看上去似乎很多年都沒有人近來過,裏麵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
從房門進來後,畫麵裏開始響起拍攝者走路時發出的輕微腳步聲。
鏡頭前後晃動了一下,然後畫麵轉向了地下,似乎是踩到了什麼東西,拍攝者俯下身將鏡頭推進到地板上。
木質地板上有一隻人的耳朵,卻已經幹癟的像一個風臘了的肉幹。
畫麵重新回到了房間的擺設上,隨著畫麵的變化,鏡頭有序的慢慢地掃過樓梯、廚房、餐廳……在掃過餐廳的時候,畫麵的餐桌旁坐了一個黑影。
鏡頭重新拉回到餐廳,隨著腳步聲一步步推進停在了餐桌旁的黑影上。
那應該是一個人,但是從頭到腳仿佛塗滿了厚厚的黑墨油一般,。
特寫的畫麵,從頭部開始慢慢往下滑到胸口又重新回到頭部,原來那黑色,全是擠得滿滿的爬動的螞蟻。
從如同深洞一樣的眼眶、鼻孔、耳朵和大張著的嘴巴裏爬進爬出,把這個坐靠在椅子上,腦袋無力歪向右肩的人,包裹的十分嚴密,根本看不出來螞蟻下麵是什麼樣子,或者,已是一架隻剩一層皮的幹屍。
畫麵停在這具被螞蟻占據的屍體上沒多久就移開了,在房間裏來回移動。
房間裏麵的擺設都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隨即,似乎對一樓沒了興趣,鏡頭抖動了幾下移動到了樓梯口。
畫麵平穩的往上移動,四周一片寂靜。
在上了樓梯的轉口處,牆壁上掛了一副畫,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副畫技一般的油畫,有點抽象的畫麵上,卻能一眼看明白畫麵裏有一個五官扭曲的男人躺在地上,他的脖子上還纏著鮮紅的繩子。一個沒有臉的長發女人,著身體被吊綁在天花板上,她的四肢和腰腹上有很多刀痕正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