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幾步,薛一劍就聽到了一聲撞擊聲。
“薛師兄,師祖他竟然......”
“不要議論。師祖的做法定有師祖的用意。”
原來,薛一劍剛剛把雲義放在地上,掃地的玄龍就一掃帚把雲義掃到了三丈之外,撞擊在了台階之上。
“心懷怨恨,戾氣纏繞,且煞氣與殺氣糾纏了心神。你不應該成為修士。還是多睡些時候吧。”玄龍掃飛了雲義後,繼續著他的掃地。
再說雲義,與黑魔大戰一場,並得到龍牙刀後,身上的傷勢和體內千萬黑毛讓他瞬間昏迷了過去。
黑魔死後,礦洞內的黑毛也隨之死亡,然而進入到雲義體內的黑毛卻詭異的活了下來,雖然沒有了先前強橫的吸食之力,但仍然能夠吸食雲義的精血。
血液被吸走,靈脈被咬斷,連帶內髒也被咬碎。昏迷過去的雲義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如果不是心中有著執念,這最後一口其也不會存留。
好在血色光芒在吸幹的黑魔的精血後也回到了丹田命海。
一滴精純的鮮血在雲義丹田命海處旋轉著,它明亮圓潤,散發耀眼光芒,被雄厚靈力包圍在中間,如同一盞明亮的燈,照耀著雲義的全身。
更多的黑毛精血被煉化,然後融入這滴鮮血之中。
血滴變得壯碩了許多,也明亮了許多。卻沒有形成第二滴。
也就在這個時刻,血滴內突然再次衝出光芒,直入雲義軀體靈脈之中,毫無阻力的卷動著千萬黑毛回到丹田命海。
黑毛嘶鳴了起來,鮮血從它們體內流出,再次彙入中間血滴之中。
一道鮮紅強光衝出了雲義的身體,第二滴將血終於形成。
“既然是將血?”掃地的玄龍道人露出驚色,但隨後又恢複了常態。
“將血在身,定是神將之後。成為強者是為必然,守護九宇更是責任。可是你戾氣太重,怨氣太深,即使成為守護神將,也必將走上屠殺眾生的修魔之路。罷了,你既然能夠來到棄劍峰,說明你與老夫有緣,與道有緣,老夫就成全你的強者之路。”
玄龍道人說罷,雙指並攏指向了雲義。
飛葉滾動,靈力翻滾,在玄龍指向雲義的那一刻,整個劍宗好像突然震動了起來,九峰紛紛晃動,傳出轟鳴之聲。
“師伯他......難道......”在沉劍峰密洞內閉關的劍宗宗主青炫道人猛然睜開了雙目,心中似有疑惑,但還是閉幕繼續打坐了起來。
“他有救了。劍宗千百年沒發生過異動,隻有一千兩百年前玄龍師祖首次出手對抗青石魔尊時,劍宗九峰異動過一次。此次師祖再次出手,定然是發現了他的不同之處。”回到自己洞府中的薛一劍露出了欣喜笑容。
“怎麼回事,俺怎麼站不穩了?難道俺挑水偷懶了?不行,今天俺一定要再挑一萬挑水,擔一萬擔柴。”在路上拎著兩個不斷漏水水桶的胖修士不解的道。
“師傅出手了,這還是我成為棄劍峰弟子以來,第一次見師傅出手。”花草叢中的白袍修士站起身體,向棄劍峰主峰看了一眼後,又繼續著他的捉蟲。
不光這幾人感應到了劍宗九峰的異動,可以說整個劍宗修士都感應到了異動,隻是他們不知道這異動的原因,甚至已經有人駕馭飛劍飛向了高空,以為有外敵來犯。
狂暴的靈力包裹著雲義,但進入其體內的靈力卻溫潤如玉,巧妙的穿梭在雲義受傷的靈脈與內髒之中。
一絲絲的溫潤靈力緩慢的修複著雲義的創傷,新的細胞在傷口處生成。
“無名,去挑些山中泉水回來!無劍,去摘些花草回來!”收回手指的玄龍道人對著山下喊話後,又開始了他的掃地工作。
......
半刻鍾之後,在棄劍峰後山的一個洞穴內,雲義正躺在一個燒開了的大鼎內。咕嚕冒泡的鼎中開水中漂浮著一些草根。
“無劍,你說,師傅為何要我們煮這家夥。是要噸湯喝麼?師傅什麼時間有了這個嗜好,他不是隻喜歡掃地麼?”胖修士一邊向大鼎底部添著柴,一邊傻嘻嘻的抬頭與白袍修士說話。
“師兄,這不是煮湯,這叫湯浴,是給他洗澡用的。你沒看,他身上滿是厚厚的灰麼?花草不喜歡太髒的人。”
白袍修士一邊向大鼎內添加花花草草,一邊向胖修士解釋道。
“原來是洗澡呀。俺就不喜歡洗湯浴,俺隻喜歡在河裏遊泳。河裏又舒服,又涼快,不像這個什麼湯浴,即不涼快,也不舒服,像是煮飯一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享受,煮著的享受。我就曾經見過秀劍峰上的那個玄嵐師妹洗這樣的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