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 凶險之地
正如魂公子所說,他們要走的路線是一條極其凶險的路線。在他們的正前方,一條綿延數千裏的山脈如巨龍一般躺臥在大地之上。它似沉睡,卻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氣息。
因這股氣息,千百年來幾乎無人敢涉足此地。更因為在此地有讓人類膽寒的獸人存在,而讓這千裏山脈成為人類禁區。
說起獸人,就不得不說雲義在血魂門舊址看到的那個獨眼獨角的頭顱骨骼。那是一個被稱作荒人的遠古巨人,他們的存在,距離現在已經不知多少萬年了。
而傳說,在雲義眼前的這片山林中,就有著荒人的後裔,且數量眾多,實力強大。
雲義自然也聽說過關於獸人的傳說,甚至可以說,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獸人。在書籍中,獸人的故事數不勝數,更有幾次獸人與人類大戰的記載。他深刻知道,獸人殘暴凶狠,嗜血好戰,如同魔人一般讓一切生靈膽寒。
但是,雲義依然選擇了這麼一條看似凶險萬分的道路。在他的心中,為至親報仇始終是第一位,哪怕是提前一刻鍾,也會讓死去的至親早早安息一刻鍾。
有了這種極端的想法,雲義絕不會理睬魂公子的建議。
雲義的腳步最終走向了前方,他麵色呆滯,毫無笑容,雙目更是陰沉淩厲,一股無形的煞氣由其雙目散發,讓還想說些什麼的魂公子剛剛張開的口,不得不閉上。
一步跨出,長發飄動,白色長袍隨風摩擦,有陣陣呼嘯之音從耳邊吹過。
此時,雲義周身光鮮,長袍上的血跡也隨風消散。這不但沒讓冷漠的雲義變得溫和,反而更彰顯了他的無情與冰冷,似乎在他的麵前,沒有空氣的清新,也沒有景色的優美,更多的則是無情與悲哀。
失去肉身後,魂公子先是被瘋子抓去做遊戲,後又被無情的扔在密不透風的山林中。如今更是被敵人控製,生活如同傀儡一般,苦不堪言。
然而,以魂公子一人之力,始終是無法安全的離開這片山林。不說那傳說的獸人,隻是一隻幼年天鬼就已經讓他幾近喪命。
所以,眼見雲義不聽自己的勸告。他也無奈的選擇了跟隨。隻是在更多的時候,他依然會讓雲義付出相應的代價。
漸漸的,眼前景象發生了變化,叢林越來越密集,隨處可見的參天大樹足有萬丈之高。一隻隻或驚恐或興奮的小獸從叢林草木間穿行。嫣然一副生機盎然,愉悅歡快的景象。
這讓雲義不經意間的想起了在龍牙村的生活。
雙目含淚,傅爺爺麵色陰沉的站在不遠處的山崗之上,他彎腰沉默,雙目看向遠方,似乎在那遙遠的方向有著他的牽掛與期盼。
“爺爺,爺爺,你在看什麼?是那棵樹上的小鳥麼?它很可愛,我想抓到它。爺爺能幫我麼?”年幼的雲義奔跑著,來到傅遠山身邊,吵鬧著要去抓樹上的小鳥。
“孩子,小鳥有自己的家。它也有父親和母親,我們不能破壞它們的幸福。”
拿著小彈弓的雲義並不明白爺爺的話。在他認為,小鳥就應是被他拿來玩的玩物,它怎麼會有父親母親和幸福。
“我的父親母親是誰?他們在那?”無法理解傅遠山的話語,但並不代表雲義沒有想法,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親是誰。
每當這時,傅遠山都會輕輕的撫摸雲義的頭頂,笑嗬嗬的說:“我家小雲義是天生地長的,天就是你的父親,地就是你的母親。在它們的懷抱裏,我家小雲義會快樂的成長。”
撓撓頭,幼年的雲義對傅遠山的這句話更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