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三娘子一開心,整個人便沒心沒肺了起來,當晚回到侯府,她就原封不動的將姚氏的這番話給了6承廷聽,末了還笑道,“嫂嫂也就隻有在我跟前才能擺擺威風端端架子,這後來哥哥一進來,她不照樣乖乖的什麼也不準炕也不準下,隻能抱著個捂子在那兒看著我和四娘子五娘子嗑瓜子吃花茶……”
可著著,三娘子自己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偏她正想躲,腰卻已經被6承廷給緊緊的懷在了手臂上。
“侯爺……”三娘子哪裏看不出6承廷那如煨了火一般滾燙的視線正從她的臉頰緩緩移隻至了她微敞的衣襟中,“我……我還沒淨身……”年節事多,6承廷是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了兩半分開使喚才好,這別是和三娘子耳鬢廝磨了,這兩他就是想好好抱抱她的時間都幾乎擠不出來。
是以這,好不容易從宮宴中脫了身早早回來的6承廷再聽到三娘子無心的這番話語後,整個人一下子就被她的嬌柔媚態給點燃了。
“正好我也沒淨身。”要論沒皮沒臉,三娘子肯定不是6承廷的對手,話的當下,他已經一把將三娘子橫抱了起來,然後一邊往淨房走一邊如沐春風的笑道,“不如就一起洗吧夫人。”
那,三娘子結結實實的被6承廷折騰了三回,他每一次都要的格外徹底,頭兩次三娘子還有力氣嚶嚶嗚嗚的哭兩聲討饒幾下,最後一次她已經完全的沒了力氣,隻能任由他胡作非為一般的對著自己攻城略池,悉數將體內的灼熱全灑在了她的柔軟中……
結果第二,當蕙太妃帶著雲嬪歸寧的時候,三娘子便成了全屋女眷的笑柄。
鬧到後來,三娘子也破碗破摔了,幹脆大大方方的打開了話匣道,“嫂嫂想和我一道兒擺滿月酒,我想著滿月酒我是赤了腳也未必趕得上了,不過若是加把勁,倒應該可以和嫂嫂生個同肖寶寶,正好今年是兔年,老話不是了麼,家有兔代代富,侯爺正好合了我這個財迷的娘。”
她話一完,一屋子人便哄堂大笑,可憐寧氏剛才喝了一口水,當時差點就嗆了口,這咳了好半才順了氣道,“是是是,屬兔好,我長姐就是屬兔的,夫家一直我旺夫來著,這若妹妹你投胎生個女兒,隻怕咱們侯府的門檻都要被有心人給踏破了。”
寧氏這話得其實很上道,因為侯府的人都知道,6承廷是個喜歡女兒勝過喜歡兒子的。
那一整,所有人都聊得都格外的盡興,晚上用膳的時候,太妃娘娘就提議開一壇酒再熱鬧熱鬧,結果酒助食興,那普普通通的一頓家宴左右竟吃足了兩個時辰。
當眾人酒足飯飽步伐微醺的從膳堂出來的時候,外頭已是星光齊爍牙月明燦的墨夜之時了。
想著寧氏到底行動不便,三娘子就讓她趕緊先回去歇著,自己則帶著雲嫣一起送蕙太妃和雲嬪出了內宅。
一路上,雲姍和雲嫣交頭接耳的走在後麵,三娘子便順其自然的走在了蕙太妃的身旁。
可還沒走到垂花門呢,蕙太妃就輕輕的拉住了三娘子的手,神色溫婉的問道,“那個林姑娘可還住在睦元居裏頭嗎?”
三娘子點點頭,“她這次產是大傷,怎麼著都要養足兩個月吧。”
“那之後呢?不會就這樣一直沒名沒分的住著吧?”
“侯爺等林姑娘身子養好了,就找個時間送她去東郊的水榭,那本就是大哥給她留下的宅子,有屋有田,侯府每月會給她一筆花銷,與姨娘同份,這樣她後半輩子也就能衣食無憂了。”
“侯爺到底還是寬厚的。”蕙太妃淡淡的笑了笑,隨即又道,“之前咱們在屋子裏笑鬧的那些話你別總當玩笑來聽,也是時候應該要個孩子了。”
“是。”三娘子聞言,害羞的垂了眼簾,一個勁兒的點著頭。
“等你懷了身子,儀姐兒……就送進宮裏來陪陪本宮吧。”
三娘子驟然一愣,猛的抬頭看著蕙太妃,心裏又是激動又是緊張的,張了半的嘴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娘娘,您……您這是……”
“你放心,我既開口和你要了這孩子,自然不會就是隨隨便便養養她的,等她及笄後,我會讓皇上給她個郡主的頭銜的,不過……世上的事都是有得有失的,這孩子能坐享榮華,也要舍得無拘的自由,這事兒不著急,你且和侯爺商量商量,回頭也問問儀姐兒自己的想法。隻是……早上見麵的時候我讓儀姐兒自己挑禮物,她選的是那串盈彩佛珠,那珠子便就是當年你在禪雲寺裏幫我撿的那串珠子,我便想著,這或許就是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