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背叛的滋味,你應該更清楚吧,婉婉婉婉。”

佐婉婉臉上一僵,狠狠的又瞪了他一眼。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初,陸長清和林若寒睡到一張床上去的時候,她的確很心痛。無關愛情,因為,他們是最親近的人。被最親近的人從背後捅了一刀,不痛才怪呢。

“那你現在是和我同病相憐了,幹一杯吧。”佐婉婉舉起了手中的高腳杯,和他輕輕的碰杯。

可韓玨知道,這丫頭就是在借機嘲笑他。

而他也並不在意,被自己的女人嘲笑幾句,就當是生活的調劑。

他們難得像現在這樣,如老朋友一般在一起聊天。

“今天被溫希妍一鬧,你的訂婚禮都成鬧劇了。韓二少有時間在這兒喝酒,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去唐家賠罪吧,免得媳婦跑了,你哭都來不及。”佐婉婉輕晃著酒杯,不冷不熱的說道。

“一個道具而已,跑了就再找一個。”韓玨隨口回道。

“什麼?”佐婉婉不解的看著他。

“家裏逼得太緊,就找了個人,演了場訂婚的戲碼。”韓玨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而佐婉婉輕輕的轉動著手中的高腳杯,斂眸不語。

韓玨把這當成一場戲,可唐佳媛卻未必是這麼想的。她想要的應該是假戲真做吧。

“你呢?和慕逸塵打算來真的?”韓玨又問。

佐婉婉輕咬著唇,柔軟的薄唇,被她咬的嬌豔欲滴。“這個問題你問過,我也已經回答過了。”

韓玨深邃的眸光落在手掌間晃動的高腳杯上,杯底的紅酒輕輕蕩漾,有幾滴不安分的沾上了杯壁,又滑落下來,劃過的痕跡,像極了淚水蜿蜒。

“為什麼偏偏是他呢?”韓玨低啞的呢喃,好似自言自語一般。

佐婉婉輕歪著頭,蹙著眉心,似乎很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大概是因為他喜歡穿白襯衫與牛仔褲吧,還有,他把戒指藏在蛋糕裏麵向我求婚,讓我覺得很浪漫……”

韓玨沉默的聽,冷峻的臉龐,神情依舊,而隱在身下的手掌,卻緊握成拳。手背之上,一道道青色血管凸起,暗示著他極盡的憤怒,與極盡的隱忍。

佐婉婉覺得自己沒有喝太多的酒,頭卻暈沉的厲害。她輕輕的晃著頭,兩指用力按著太陽穴。

韓玨看著她,唇角極淺的揚著,“頭暈了?這酒後勁大,而且,還有助興的功能。”

他的語氣中夾著出愛昧的味道,起身來到佐婉婉身邊,直接把她橫抱起,大步向臥室中走去。

他把她丟在柔軟的大床上,動作很輕,如同對待著心愛的瑰寶。然而,他沉重的身軀卻隨後壓在了她的身上。

佐婉婉最後的記憶,是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濕滑的舌靈巧的探入她檀口中,彼此間絞纏的氣息,都帶著醉人的酒香。

……

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長,佐婉婉從未睡的這麼沉。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翌日的清晨了。

佐婉婉從床上坐起,映入眼眸的是熟悉的環境。臥室內極安靜,耳邊回蕩著的隻有她自己的呼吸聲。

她下意識的掀開身上的被子,檢查衣物。好在,她還穿著昨天的旗袍,隻是經過了一夜,壓出許多褶皺。

“終於醒了?還以為你要睡到午後呢。”懶懶散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韓玨高大的身體半靠著門扉,含笑看著她。

“幾點了?”她問,粉拳輕輕的捶打著微微發疼的額頭。

“十點。”韓玨回答。

佐婉婉掀開被子下床,用手捋順了長發,然後從手提包中翻找出手機,手機上,有幾十條未接來電,都是慕逸塵打來的。

“你把我的手機調靜音了?”她轉頭看向韓玨。

“嗯,怕吵到你睡覺,就調成靜音了。”韓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過來吃飯吧,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佐婉婉知道韓玨的脾氣,她不吃飯,他肯定不會放人,所以,隻能乖乖的坐到了餐桌旁。

吃飯的時候,韓玨突然對她說道,“回去之後盡快和慕逸塵斷了。”

他手裏還拿著麵包片,正在塗抹果醬。說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抬一下,但語氣卻非常認真,沒有半點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