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堂曜,你真對得起我!”韓玨怒極反笑,丟下一句後,轉身向宴會廳外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惱火的扯著領口上的領結,發泄似的摔在腳下。

他們分手之後,溫希妍想跟著誰他管不著。但當年,他們還在一起,還在你儂我儂的時候,她卻和他兄弟睡在了一張床上,這綠帽子他帶的可真夠結實的。

“玨,玨!”溫希妍突然從後麵跑上來,緊抓住他的手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和堂曜真的隻有一次,我也分不清那個孩子是誰的。我多希望他是你的孩子……”溫希妍哭的花容失色,聲音和身體都在發抖。她扯著韓玨的手,把他的手掌貼在自己凸起的腹部。

“玨,你感受到了嗎?裏麵的這個小生命,他是屬於你的,我保證……啊!”

不等她把話說完,韓玨已經厭惡的一把甩開了她。他拿出白色手帕擦了擦手,然後不屑的丟在地上,好像剛剛碰到的是黴菌病毒一樣。

“溫希妍,你真讓我惡心。”他連多看她一眼都會反胃,饒過她,大步消失在宴會廳內。

“韓玨,無論你相不相信,我一定會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溫希妍對著門口的方向大聲哭喊著,無力的癱坐在地。

隨後,方欣怡來到她身邊,看著她的時候,雙眼都要噴出火來。

“欣怡,我……”溫希妍仰頭看向她,剛要解釋,方欣怡一個巴掌已經招呼了過來。

“溫希妍,你這個不要臉的濺貨,你睡了我老公,還假惺惺的和我當好姐妹,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方欣怡可不是省油的燈,扯住溫希妍的頭發,開始又打又踢的。

兩個孕婦打成一團。在場的人當然都護著方欣怡了,也隻有沈堂曜一人,把溫希妍護在懷裏。

而他如此的舉動,更是徹底激怒了方欣怡,“沈堂曜,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我是你老婆,我肚子裏懷的是你的孩子,你居然護著這個賤人?我要和你離婚!”

沈堂曜半擁著溫希妍,她像個受了傷的小白兔一樣,窩在他懷中不敢出來。

沈堂曜一側的臉龐還是腫著的,神情卻很平靜。事情已經糟糕到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欣怡,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真的想離婚,我同意。並且,在財產方麵,我會多彌補你。”

聽完他的話,方欣怡卻哭的死去活來。

……

此時,酒店的正門外。

韓玨長腿邁進了黑色卡宴中,他剛剛坐穩,沒想到佐婉婉隨後追了出來。

她穿著一雙七寸高跟鞋,跑起來有些吃力。等來到車身旁,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

韓玨冷漠的坐在車內,深諳的目光隨意的散落著,他並沒有理會她,卻也沒有讓司機開車。

佐婉婉一直站在車外,內心有些矛盾。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幹什麼,又能做什麼。

她僅僅是不放心他而已。

“你還想杵在外麵多久?上車!”韓玨幾乎失了耐性,沉了的丟出一句。

佐婉婉抿了下蒼白的唇角,片刻的猶豫後,還是選擇推門上車。

司機發動了引擎,車子如羽箭一般的疾速穿了出去。

車行途中,氣氛都過於的沉寂。韓玨周身散發著深冷駭人的氣場,比外麵的寒冬天還要冰冷。

明明車內的空調開到最大,佐婉婉還是被他凍得渾身發冷。

車子緩緩的駛入別墅的莊園內,在別墅小樓前停住。此時,韓玨周身的冷怒似乎已經消散了許多。

“把車子停入車庫,你可以下班了。”韓玨淡漠的對司機吩咐,然後扯著佐婉婉向別墅內走去。

佐婉婉沒想過還會回到這裏,這個曾經困了她三年之久的地方。

這裏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但佐婉婉卻有種恍若隔世之感。也許,正應了難句:物是人非吧。

房門在她身後緩緩合起,發出砰地一聲輕響。

下一刻,韓玨毫無預兆的把她按在了門板上,沉重的身軀壓覆著她柔弱的嬌軀,緊密的貼合,讓她有些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