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寒,你現在滿意了嗎?可以給我錢了嗎?”佐婉婉雙手攤開在林若寒麵前,掌心向上,維持著同一個姿態。
此刻,佐婉婉心中酸痛的厲害,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卑微的乞丐一樣,毫無自尊。
林若寒哼了聲,把一張銀行卡拍在了她手上。“卡裏隻剩十萬,其他的被我花了。我會想辦法去湊一些的。”
佐婉婉握著那張卡,站在原地發愣。隻有十萬而已,距離五十萬的手術費,差的太多。
“你現在是不是也沒有來錢的路子?要不要考慮一下和我一起在這兒陪酒?收入還是很客觀的,如果你不想出台,也沒人會逼你。”林若寒又說道。
佐婉婉什麼都沒說,把卡放入手提包中,轉身就離開了。
而第二天的晚上,林若寒又在化妝間中見到了佐婉婉。她是由經理帶進來的,並向眾人介紹道,“這個是新來的,叫婉婉婉婉,你們幾個老人以後多罩著點兒。”
眾人敷衍的應承了句,之後如鳥獸散。之後林若寒來到佐婉婉的麵前,吸著煙,哼笑道,“你還真來了。這一行你做的了嗎?就不怕被人占便宜?”
“人被逼到絕境,也沒什麼好怕的。”佐婉婉臉上的神情從容而淡漠。她脫掉了身上的素白裙子,從衣架上取下一套暴露的玫紅色長裙,直接套在了身上。
她站在鏡子前化妝,整個後背都裸露在外,白皙瑩潤的肌膚,優美的曲線,別說是男人,林若寒見了都忍不住嫉妒。
難怪當初陸長清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林佐婉婉她的確有這個資本。
佐婉婉跟著她們一起走進場子,這種喧鬧奢靡的地方她不是第一次來,隻是,心情早已不同了。
沒多久,她就看到林若寒和一個上了些年紀的男人摟摟抱抱的離開,應該是出台了。而佐婉婉的工作性質和她並不一樣,她是來唱歌的。
雖然收入有限,但即便是山窮水盡,也不能失去做人的底線。
“今天你先試唱一晚,如果受歡迎的話,工資按日結算。要是唱的不好,你明天就不用來了。”經理沒什麼耐性的說完,把麥克風遞到了她手中。
佐婉婉拖著裙擺走上水晶舞台,她站在光影之下,霓虹落在她柔媚的側臉上,即便她什麼都不做,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已經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而台下,角落中一間半開放的包房內,韓玨正在與幾個客戶寒暄,無意間的抬眸,恰好看到台上的那一抹熟悉的倩影。
她一身的妖嬈,畫著精致而濃鬱的妝,有股淡淡的風塵味,很美,但韓玨並不喜歡。
她靜靜的站在舞台中央,用清澈幹淨的嗓音,唱著一首略微哀怨的歌。
“若那麼壞,還那麼愛
怎麼忍心將你淘汰
即使時間是一粒塵埃
生命總還有你存在
若分開是一種傷害
想看你笑得燦爛
即使歲月把容顏篡改
我的愛始終還在
不怨你從心裏走開
隻怨跨不進你心坎
破碎了這美麗的遺憾
把心投入深海
不怨你無情的意外
隻怨有太多的期待
獨自走過了這個年代
你會懂得我的愛。”
……
韓玨高大的身體緩緩的靠入真皮沙發中,墨眸漆深如海,難辨喜怒。他的掌心間握著一隻昂貴透明的水晶高腳杯,殷紅色的酒液在杯中微微搖曳,如同鮮血一樣的色澤,在絢麗的霓虹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鬼魅。
站在一旁陪同著的是會所的公關經理,風月場上摸爬滾打的人,絕對的人精,很有眼力。他見韓玨多看了舞台上幾眼,立即彎下腰,討好的向韓玨詢問道,“她是我們會所新來的,韓總裁如果喜歡,讓她過來陪您喝幾杯怎麼樣?”
韓玨收回了目光,冷冷淡淡的看了那經理一眼,狀似無心的回了句,“不必了,她在台上看著挺好的,沒必要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