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錦榮又在別的店鋪裏又選購了幾件,之後陪著佐婉婉到婦嬰專區逛了一圈兒。但佐婉婉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根本無心采購,給孩子隨便選了兩件玩具後,就讓司機送他們回去了。

“佐婉婉,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行車途中,韓錦榮就坐在佐婉婉身邊,見她臉色發白,於是擔憂的詢問。

她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佐婉婉的額頭,居然摸了一手的冷寒,便更擔心了。“你怎麼了?要不要讓司機先送你到醫院去看看?”

直到韓錦榮的手觸碰到佐婉婉額頭,她才回過神來,慌忙的搖頭,“不用,我沒事兒,真的沒事兒,就是有些累而已,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哎,都怪我不好,不該拉著你出來陪我逛街。”韓錦榮一臉自責。

“怎麼能怪您呢,是我自己想買東西,姑姑,您別多心。”佐婉婉靠坐在椅子上,聲音確是越發的有氣無力。

回到別墅後,她在韓錦榮和家裏保姆的監督下,老老實實的躺到床上睡覺。睡夢之中,卻一直是噩夢連連。最後,竟然在噩夢中驚醒了。

“啊!”她驚叫一聲,從床上做起來,驚魂未定的抱著身上的被子,不停的急促喘息著。她的目光靜默的落在窗外,天早已黑了,外麵漆黑一片,隻有院子裏的幾盞夜燈,發出微弱的,星星點點的光。

彼端,韓玨正坐在大床對麵的小沙發上,沙發一旁的燈亮著,他整個人看起來好像籠罩在光影之中,有幾分虛幻。

他見佐婉婉醒來,才站起身,來到她的身邊。他伸出手臂,袖口微微的彎起,露出半截肌膚,古銅色的肌膚,給人一種很真實的安全感。

他的手掌撫摸著佐婉婉的額頭,卻摸了一掌心的薄汗。

“怎麼滿頭的汗,做惡夢了?”韓玨關切的詢問,目光溫潤的像水一樣。

“嗯。”佐婉婉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身體無力的靠在他胸膛上,弱聲詢問道,“我睡了很久嗎?”

韓玨從一旁的紙巾盒中抽出幾張紙巾,很細心的擦掉她額頭上的細密,並點頭回應,“家裏的保姆說你睡了一整個下午,我也是剛回來不久。”

“哦。”佐婉婉點頭,想到他公司的事情,便叮囑了句,“公司的事務太忙,你還是找個合適的副總吧,這樣也可以輕鬆一點。”

韓玨現在公司家裏兩頭顧著,他自己的身體也並不太好,坍塌事故留下的重創也不是一年半載就能養好的。有個副手的確是一道助力,但經曆過沈堂曜與孟舒怡的事情之後,韓玨也難免有些心寒了。

“找個合適的人也不太容易,況且,這個位置,我想給你留著。你接管過公司,沒有人比你更熟悉公司的業務。”韓玨把她摟在懷裏,下巴輕輕的磨蹭著她的頭,很是親昵。

佐婉婉骨子裏就有一份倔強,她是不可能安於相夫教子的狀態,生完孩子之後,勢必要繼續工作,既然如此,倒不如在他身邊來的放心。

“才不要。”佐婉婉卻想也不想的拒絕了,臉頰埋在他胸膛,輕輕的磨蹭著,“在家歸你管,到公司還要受製於你,我才不幹呢。”

韓玨失笑,俊顏溢開一片溫潤。他兩指輕捏住她瑩潤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與他對視。吻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一啄,如同蜻蜓點水般。

“既然這樣,我當副總好了,你來坐總裁的位置。我不介意為老婆大人鞍前馬後。”

“韓二少,我是不是該提醒你,公司是你的,無論我出任什麼職位,都是給你打工。”佐婉婉的腦子轉的倒是不慢,並沒有被他繞進去。

她伸手推開他,掀開身上的被子下床,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幾口。水是保姆剛倒不久,還溫著。

韓玨依舊坐在床邊,並很隨意的換個字姿勢,懶懶的倒在床頭上,雙臂伸到腦後枕著,溫柔寵溺的目光一直縈繞在佐婉婉身上,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