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頭櫃的抽屜裏麵還放著今天買回來的兩盒安全套,佐婉婉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這種被動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佐婉婉胡思亂想間,浴室中的水聲已經停止了。韓玨從浴室裏走出來,頭發還是濕漉的,水珠從發梢落下來,順著胸膛結實的紋理一路劃過,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性感與誘惑。
他的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赤腳踩過實木地板,拖拉出一道水痕。
“還沒整理好嗎?”他來到佐婉婉身邊,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一邊淡聲詢問。
“嗯,可能會晚一點。”佐婉婉壓低著頭,不怎麼敢看他。此刻,她真希望可以就這樣逃過一劫。
然而,事實證明她的確是想多了。韓玨的手臂從身後環住她,下一刻,已經把她打橫抱起,不太憐香惜玉的直接將人丟到了床上。
“那就等做完再繼續整理。我今天有點兒累,早點結束,好早點休息。”韓玨說話間,沉重的身軀已經壓覆了下來。
“韓玨,我們可以不要這樣嗎?”佐婉婉的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
“不要怎樣?”韓玨冷嘲的彎起唇角,笑意都透著一股邪魅,“佐婉婉,我娶妻不是當擺設的。隻要我們還是夫妻,這樣的事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他話音落後,已經埋首在她胸口,親吻著她漂亮的鎖骨。
佐婉婉倒在他身下,僵硬著身體,如同案板上待宰割的魚肉一樣。她閉著眼睛沒有看他,卻感覺到他身體的熱度。
“不敢看我?”韓玨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想起,他的唇就貼在她耳側,溫熱的呼吸吞吐在她肌膚上,癢癢的帶著酥麻,一下又一下的撩撥著她的心。
佐婉婉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在他的撩撥下,身體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但她卻抵觸這樣的反應。
心不願接受,身體卻要被迫的承受隱忍,這和強爆又有什麼區別。
韓玨伸手扯過一旁的被子,遮住了彼此的身體。佐婉婉的雙手緊抓著身下的被子,極力的隱忍著。然而,韓玨似乎是故意的一樣,他想要打破她的隱忍與平靜,他就是想見到她失控的模樣,於是,換著方法不停的折磨著她。
“想求饒了?難得。”韓玨笑了笑,隻是唇邊的弧度總是帶著一股冷邪,再也不似曾經的溫暖了。
佐婉婉睜大了一雙清澈的明眸,眸中都是淚,看著他的時候,他的樣子都變得模糊不清。
“韓玨,你放過我好不好?”她實在承受不住的時候,低啞的哭泣出聲。
“放過?好啊,你教教我,該怎麼放過。”韓玨的頭埋在她肩窩,瘋狂之後,終於漸漸的平息。
他從她身上翻下來,倒在了大床的另一側。
柔軟的蠶絲被依舊蓋在彼此的身上,隻是,兩個人各占一隅。
窗外,不知何時開始狂風大作,一道閃電突然劃破天空,白光刺目。轟隆隆的雷聲之後,暴雨傾盆而下,平靜的夜突然變得猙獰而恐怖。
屋內的大床上,兩個人的氣息仍然不穩,韓玨平躺在大床上,胸口仍急劇的起伏著。而佐婉婉的身體萎縮在一角,急促又淩亂的喘息著。連喘息的時候,身體都伴隨著一股酸與痛。她蒼白的臉頰上掛著淚痕,痛楚,又很是委屈。
以前的韓玨,很喜歡在結束之後親昵的摟著她,纏著她親吻溫純。而如今,他隻是安靜的倒在她身旁,什麼都沒有做,連一根手指都沒有再碰她。他們之間看似短短的距離,卻仿佛隔著一片海洋,即便伸出手臂,她卻再也觸碰不到他的溫暖了。他們之間,僅剩的,隻有涼薄。
窗外,這場雨來得快,去的也很快,雨聲漸漸的就小了下來,最後竟恢複了平靜。
韓玨從床上坐起來,利落的把襯衫和長褲套回身上,然後翻身下床。高大的身體站在了落地窗前。
窗外一片漆黑,因為剛剛下過雨的緣故,天上沒有星,也沒有光。地上的霓虹都顯得昏暗而稀薄。
打火機藍色的火光跳動了幾下,韓玨點燃了一根煙,站在窗前靜靜的吸著,霧氣漸漸的彌散開,把他團團的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