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沒有開燈,借著薄薄的月光,他看到沙發上蜷縮著一團小小的身影。她的身體整個靠在沙發裏,呼吸清淺,似乎早已經睡熟了。
韓玨放輕腳步走過去,在她麵前半蹲下來。此時,佐婉婉的身上隻套著一件單薄的睡裙,雙臂環膝,頭搭在手臂上,臉頰蒼白的幾近透明,卷曲的長睫毛上隱隱的閃動著璀璨的淚光。
她的一雙玉足裸露在外,瑩玉一般剔透的顏色,如同一種無形的誘惑般。
韓玨有些微醺的深處手掌,溫熱的大掌握住一隻,完全的包裹在掌心裏。觸手的溫度也是如玉一般溫涼,那涼意彌漫在心裏,泛著一股微疼。
他掌心間的暖意讓佐婉婉很快就蘇醒了,她睜開眼簾,一雙剔透的明眸,就那樣靜靜的,專注的看著,不動,也不語。
韓玨今晚喝了一些酒,有些微醺。他遲緩的伸出手,用掌心捂住佐婉婉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略帶邪魅的笑,“別這樣看著我,當心我把你吃了。”
佐婉婉皺眉推開他,一副嫌棄的樣子,“一身的酒味兒和香水味兒,難聞。”
“這樣就嫌棄我了?”韓玨明明看出她的厭棄,卻沒有絲毫退開的意思,反而傾身靠近,把她整個困在了懷裏。
“你知道的,有些應酬沒辦法,逢場作戲而已。我保證,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一直為你守身如玉呢。”韓玨借著酒醉,孩子氣的在佐婉婉身上蹭來蹭去。
佐婉婉拿他沒辦法,隻能雙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消極抵抗。“韓玨,你先去洗澡行不行?”
“好,都聽你的。”韓玨笑著,在她薄唇上輕啄了一下後,起身向浴室走去。
等他洗完澡從浴室中出來的時候,佐婉婉仍呆愣的坐在沙發上,而她的腳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紙箱。巷子內裝著前不久買的一些嬰兒用品和玩具,還有幾本育兒書壓在上麵。
韓玨正在用柔軟的毛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當目光觸及到地上的紙箱時,眸色突然一深,握著毛巾的手臂緩緩的垂落下來。
“幫我把這些東西丟掉吧,已經沒用了。”佐婉婉目光渙散的散落著,聲音極淡的說道。那淡漠中,深深的埋葬著苦痛。
韓玨把毛巾丟在一旁的茶幾上,在佐婉婉的身邊坐下來,把紙箱封存。“留著吧,以後總會用得上的。”
佐婉婉聞言,漂亮的眉心微蹙,下意識的看向他。正巧,韓玨封好了箱子,也抬頭看過來。彼此的目光相遇,在半空中糾纏。
半響後,佐婉婉收回目光,緊蹙著的眉心卻不曾舒展。她周身散發的氣息依舊是冷冷的,冷的幾乎讓人心寒。
“我去洗澡,你也早點休息吧。”佐婉婉起身要離開,隻是,不等她邁開腳步,就被一股猛力扯住,重新跌回到沙發上。
一具結實的身軀突然壓覆下來,如同沉重的山巒,把她團團困住。
“韓玨,你還想幹嘛?”佐婉婉怒匆匆的瞪著他。
“男人和女人還能做什麼?夫妻之間應該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韓玨修長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語氣微涼,目光卻過分的灼熱。
他抓著她一隻冰涼柔軟的小手,不由分說的向身下探去。佐婉婉俏麗的臉蛋突然變得慘白,又羞又怒的看著他,無力的掙紮。
“韓玨,你一定要這樣嗎?”
“那我該怎樣?繼續默默的忍受你的冷暴力?”韓玨深凝著她,解釋的胸膛不停的起伏著,壓抑著即將失控的情緒。“佐婉婉,你說讓我給你時間,好,我可以等。可是,你打算讓我等多久?一輩子嗎!”
“如果你等不了,我們可以離……”離婚二字即將脫口而出,但在他強勢的目光下,佐婉婉還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說啊?怎麼不說了?”韓玨冷冽的笑,深眸中卻蕩開一片苦楚。“林佐婉婉,我們的婚姻,在你眼中就這麼無足輕重,說放棄就可以放棄嗎?這整件事說開了,不過就是一句無足輕重的謊話而已。孟伯父去世,我出於舊情去送他最後一程也無可厚非。我的本意也沒想過要騙你,隻是你對孟舒怡的事情太敏感,我騙你隻是不想徒增煩惱。如果我真的想和孟舒怡怎樣,又何必等到現在,又何必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