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丟給李昂,並摘下了腕間的手表。翻身站到了圍欄邊沿,距離佐婉婉和溫希妍隻有一米的距離。
呼嘯的風不停的掀動著他的襯衫衣擺,韓玨卻不為所動,如蒼鬆般矗立在原地,隨意的低頭俯瞰了眼樓下。
下麵的車水馬龍在他眼中隻是一個又一個渺小的黑點。
“你別過來,否則……”溫希妍見他距離這麼近,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我不過去,這麼說話方便一些而已。”韓玨雖然在和溫希妍說話,但目光一直看著佐婉婉,他堅定執著的目光,給了佐婉婉一種安定的力量,好像隻要有他在,什麼都不用再害怕。
而在韓玨凝望著佐婉婉的同時,溫希妍的目光卻一直看著他,有癡,有怨,也有恨。
“玨,你知道這些日子我過得多痛苦嗎?”
“和精神病院的瘋子在一起,當然不會好過。但這些都是你自找的。”韓玨冷漠的回道。如果溫希妍不傷害佐婉婉,韓玨也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去搭理她。
從分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已經橋歸橋,路歸路。即便韓玨曾經對她有過那麼一點點的愧疚,在她與沈堂曜的出軌,以及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與算計之後,也蕩然無存了。
溫希妍苦笑著點頭,抵在佐婉婉脖子上的刀卻沒有絲毫的放鬆。
她早該知道,這個男人是多麼的無情與殘忍。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愛人,他們也曾赤果相對,忘情的纏綿,她也曾被他捧在手心上嗬護過。
然而,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變為了今天的相看兩相厭。
“韓玨,你有沒有愛過我?”溫希妍還是問出了這樣一個愚蠢的問題。
韓玨微微的蹙眉,下意識的看向了佐婉婉。在老婆的麵前回到前女友這樣的問題,的確有些為難。
“一定要回答嗎?溫希妍,你覺得我們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溫希妍笑了笑,手中的利刃壓在了佐婉婉頸間的肌膚上,瞬間劃開了一條細小的血口,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佐婉婉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卻咬唇不語。她不能擾亂韓玨的心緒,成為他的負擔。
韓玨目光瞬間就冷了,手掌緊握成拳,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凸起,暴露出他此刻隱忍的暴怒。
“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你少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在你的心肝寶貝身上多開一道口子,看看她究竟有多少血可以留。”溫希堯的笑聲尖銳而刺耳。
韓玨很快穩住情緒,回道,“我韓玨做事從不後悔。但愛過你,是我這輩子做過唯一後悔的事,也是最錯誤的事。”
“後悔?錯誤?韓玨,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麼不堪。”溫希妍的情緒又有些激動起來。
但此時,韓玨已經不怕激怒她。
他的大腦在快速的旋轉,權衡利弊,尋找解救佐婉婉的方法。
韓玨知道,無論他做什麼,溫希妍都不可能放過佐婉婉,她上次在醫院拔掉佐婉婉的呼吸管,就證明她一直想置佐婉婉於死地,這一次從精神病院逃出來,更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現在,韓玨要做的就是吸引住溫希妍的注意力,以便給其他人營救佐婉婉的時間。
韓玨的目光淡掃了眼佐婉婉和溫希妍身後,李昂和一個幹警已經悄悄的移到她們身後,隻是怕打草驚蛇,不敢輕易靠近。
韓玨微側過身體,轉移溫希妍的注意,冷諷著繼續說道,“溫希妍,你本身就是這麼不堪的。和沈堂曜酒後亂性的人是你,被慕逸塵抱養的是你,你懷過兩次孩子,每次你都說孩子是我的,結果呢?”
“不是,不是那樣,我都是有苦衷的。”溫希妍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聲音發顫,身體更顫抖的厲害。她全部的心思都被韓玨鉗製著,根本沒有留意到身後李昂正在一步步向她靠近。
而韓玨還在繼續刺激著她,“你一次又一次要置佐婉婉於死地,你一定很恨她,也很嫉妒她吧,你連與她相比的資格都沒有,她純潔堅貞,她這輩子隻有我一個男人,溫希妍,你有多少男人,你自己都數不過來吧,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