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韓玨笑著回答,隻是笑靨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
他斂眸深情的凝著她,指尖在她漂亮的鎖骨處來回的流連。佐婉婉總算鬆了口氣,剛要側身休息,而韓玨卻毫無預兆的卷土重來。
“呃~”佐婉婉下意識的咬住他肩膀,汗水順著她額角留下來,與他肩頭的血珠混合在一起,顏色妖嬈。
“騙子。”她負氣的瞪著他。
而韓玨在她身上得到了滿足,心情大好,笑著親吻著她的唇,“我何時騙你了?你歇你的,我做我的,我又沒讓你幫忙。”
“你……”佐婉婉雙頰羞紅,氣的說不出話。
之後,韓玨總算放過了她,沒有再繼續折騰。
佐婉婉把頭枕在他臂腕裏,她很累,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水衝刷著房梁,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明明是嘈雜的聲音,然而,這一刻心底卻異常的寧靜,佐婉婉想,歲月靜好,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她還被韓玨摟在臂腕裏,他伸出指尖,正認真的撥開她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然後俯下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佐婉婉仰頭看著他笑,兩個人的身上搭著深色的薄被,被子下的身體仍糾纏著。她的身上布了一層細汗,濕漉漉的,卻並不感到難受。
“韓玨,對不起。”佐婉婉眸中的顏色微黯,低聲對他說道,大概是剛剛歡曖過的緣故,她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聽得人骨頭發酥。
麵對這樣一個柔弱如水的小女人,即便她犯了天大的錯,也沒辦法不原諒了。
“為什麼說對不起?因為在民政局你一個人偷偷逃掉?”韓玨的聲音依然溫潤,深眸中卻浮起一層淡淡的薄涼。
他剛剛還有些猜不透佐婉婉的心思,她在床上很少這樣主動糾纏。而現在,他卻什麼都明白了。
佐婉婉是在哄著他忘掉複婚的事,而男人最好哄的時候就是在床上。她在生理上滿足了他,他沒有理由不滿足她的要求。
果然,佐婉婉的手臂纏上他腰肢,略帶撒嬌的對他說,“韓玨,其實,我們也沒必要急著複婚,不過是一張紙而已,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
“是嗎?”韓玨唇角忽而揚起,略帶冷嘲。
佐婉婉抿著唇,淡淡的點頭,模樣有些怯怯,好像很怕惹惱他。
“隨你吧,你想怎樣都好。”韓玨不甚在意的回了句,起身披上了外套,動作瀟灑而利落,但留給佐婉婉的背影,卻透著一股莫名的冰冷。
佐婉婉裹著被子,有些慌亂的坐起身,從後摟住他腰身,“韓玨,你是不是生氣了?”
韓玨回頭,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裏別提多難受。“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他隻是心疼她而已。
韓玨是何其敏銳的人,他怎麼可能相信佐婉婉會無緣無故的逃走呢。從民政局回來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他老子從中做了手腳,讓他和佐婉婉無法辦理手續。
嗬,為了逼他們分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我去給你放水洗澡。”韓玨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後,起身走進浴室。
佐婉婉是真的被他累壞了,洗完澡後,很快陷入沉睡。
而韓玨卻是了無睡意,他獨自一人站在陽台上吸煙,高大的背影遺世而獨立,清冷的矗立在夜幕之下。
偶爾有幾縷雨絲隨風飄進來,他也毫不在意,隻是用指尖輕輕的拂開。
黑色的手機放在陽台的圍欄上,當手機閃動的時候,刺目的白光在夜色中尤顯突兀。
韓玨拿起手機接聽,那一端是父親沉穩而溫怒的聲音,“聽說你今天和林佐婉婉去民政局領證了?”
韓玨聽罷,冷邪的揚起唇角,“您不是已經和那邊打過招呼了嗎,韓部長發話,誰還敢給我辦理手續。”
“你知道就好,韓玨,別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了。”韓建山的語氣是一貫的高高在上。
韓玨深眸微眯起,手掌下意識的握緊,聲音卻是不急不緩,聽不出什麼波瀾,“爸,我不能為所欲為,同樣,您也無法一手遮天。如果佐婉婉真的想要那一紙婚書,我完全可以帶她到國外去注冊結婚,你以為你真的能攔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