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婉婉那天是氣瘋了,居然真的報了警。然後,警察局長親自上門,堆了一臉的笑,像個街道調解員一樣的對她說:弟妹,你消消氣,夫妻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韓玨見她仍僵在原地,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他反而被愉悅了,笑著說道,“終於學聰明了,免得繼續鬧笑話。那次的事,吳局到現在還在笑話我。”
佐婉婉狠狠的瞪他一眼,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彼此間,隔著一大段距離,過分的涇渭分明。
“上次在海牙,為什麼沒有去?”韓玨突然出聲詢問道。
佐婉婉這會兒仍在氣頭上,沒好氣的回了句,“韓總裁不是已經覓得佳人了嗎,我再不懂事也不會攪了你的好事。”
韓玨看著她,忽而就笑了。隻這一句,似乎所有的芥蒂都釋懷了。原來,她是去過的,天氣那樣惡劣,她還是冒雪趕去見他了。隻是,陰差陽錯下,他們失之交臂。
韓玨起身走向她,在她麵前半跪下來,他高大沉重的身軀再次把她困在了沙發上,雙臂緊纏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傻瓜,那天,我一直在等你,溫希妍的出現隻是一個意外而已。”他聲音柔軟,甚至帶著一點點的誘哄。唇再次與她的唇瓣貼合在一起。
佐婉婉卻很不配合的躲閃開,臉頰漲紅著,呼吸極為淩亂。“錯過就是錯過了,何必再去追究緣由。韓玨,放開我好不好?我們不應該這樣。”
“怎樣了?我又沒上你。”韓玨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極為愛昧的呢喃著。
佐婉婉在他的挑豆下,身體一陣陣的顫栗,她緊咬著牙關反抗道,“韓玨,我就要嫁給別人了,你別為難我。”
“嫁給誰?慕逸塵?你愛他嗎?”韓玨墨眸邪魅,笑意中帶著一股強烈的諷刺。
愛這個字眼,似乎再次刺痛了佐婉婉。她的眼中盈動著淚,聲音卻異常的平靜了。
她含淚看著他,對他說,“韓玨,我很累,真的。愛與不愛,對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我隻想要一個依靠。而慕逸塵,他願意對我好,好一輩子。我願意在他身邊安定下來。”
韓玨聽罷,手掌輕輕的托起她的小臉,認真的凝著她,若有似無的歎息。“傻瓜,你懂什麼是真正的好呢。”
如果,她真的跟了慕逸塵,隻怕一輩子都別想要安定了。
正月初五,下了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雪。
雪下了一天一夜,連路都封了,a市的很多地方已經無法通車。
方欣怡從早上起來就開始幹嘔,脾氣也越來越壞,但沈堂曜從來不慣她的毛病,她也隻能對著家裏的保姆發發脾氣。
“我說過早飯不要做得那麼油,難道不知道我懷孕了嗎?看著就惡心,都給我倒掉,沒聽到嗎!”方欣怡扯著嗓子說道。
她這一大早沒吃什麼東西,但氣卻氣飽了。
她剛吼完,隻見沈堂曜從樓上走下來,一身休閑西裝,筆挺而帥氣。方欣怡見他又要出門,火氣頓時又竄起來了。
“沈堂曜,你又想去哪兒?老婆懷孕了,你還整天不著家的,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啊!”
沈堂曜走下樓梯,卻連眉頭都沒抬一下,隻是神情中充滿了不耐。“你難道不知道你有多吵嗎?我呆在家裏,煩都被你煩死了。”
方欣怡懷孕之後的脾氣越來越大,後來檢查出肚子裏的胎兒是男孩,沈家人更把她當成祖宗一樣的供著,她也大有一副母憑子貴的樣子。
“沈堂曜,你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醫生已經說過了,孕婦脾氣大是正常的,如果不發泄出來,可是會抑鬱的!”
“那你盡情發泄,我出去了。”沈堂曜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越發的不耐煩。
他站在玄關處換鞋子,方欣怡走過來,仍不依不饒的。“這外麵下了這麼大的雪,車都不通,你就不能在家陪我一天嗎?沈堂曜,你別忘了,我肚子裏懷的可是你的孩子!”
沈堂曜穿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她,不,更確切的說,是看著她的肚子。再過兩個月,他就要當父親了,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