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183您該輸液了(3 / 3)

唐佳媛從後麵緊緊的抱住了他,她柔軟的胸口緊貼著他的脊背,聲音因為過於激動而帶著些哽咽,“阿玨,帶我回去好不好?就今晚,我隻要這一次……”

“放手!”未等她把話說完,韓玨已經不耐煩的用力推開了她。

他轉身看向她,目光中隱隱的帶著諷刺,“唐佳媛,你自以為是的幫了我一次,就要和我過夜,你當我韓玨是什麼了?男妓?”

唐佳媛緊咬著唇,臉色發白,她也知道,自己剛剛太唐突了。但人麵對喜歡的東西時,總是會情不自禁。

“韓玨,就算你不愛我,難道連一段短暫的回憶都不肯給我嗎?我究竟有什麼不好?”

“你沒什麼不好,隻是,你並不是我想要的女人。就當是我配不上你吧,這樣想,你心裏或許會好受一些。”韓玨低沉而平靜的回答。

他看著唐佳媛,此時,她的臉上掛滿了斑駁的淚痕,深秋的夜晚,冷風刺骨,她雙臂環胸,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著。

把她一個人丟下,韓玨終究有些於心不忍,便讓李昂把她先送回唐家。

車窗一直是敞開著的,車子啟動之前,韓玨對坐在車內的唐佳媛說道,“佳媛,你是聰明的女人,所以,別再給自己找難堪了。”

唐佳媛緊咬著唇,淚眼模糊的看著他,什麼都沒有說。

……

韓玨是打車回到別墅的,一個接著一個的會議與應酬,讓他倍感疲憊。

他洗了澡後,沒什麼形象的倒在了臥室的大床上,手臂一揮,就抓起了床頭櫃上放著的相框,相框內是他和佐婉婉的婚紗照。

他一向不喜歡照相,但佐婉婉提出想要拍一組婚紗照的時候,他還是滿足了她的要求。隻要她隨意的撒撒嬌,發發小脾氣,他真的是無法抵擋。

他略微粗糙的指腹輕輕的撫摸過相片中女子姣好的麵容,唇角下意識的溢出一抹苦澀的笑。

佐婉婉的離開,就像是一劑催化劑一樣,無論是溫希妍,還是唐佳媛,都開始蠢蠢欲動了。讓他很是頭疼。

其實,他沒什麼好的,也可以說混蛋的要命。他真不知道那些女人都看上他什麼,如果是錢和地位,那她們是可悲的。如果是愛上他這個人,那就是她們眼瞎了。

韓玨想把相框重新放回床頭櫃上,手一滑,它卻從掌心間脫離,掉在了床下。

好在,床下鋪著柔軟的羊毛毯,水晶的相框別沒有碎裂。

韓玨下床撿相框的時候,卻無意間發現了一團揉的褶皺的紙團,他好奇的把紙團撿起,打開,上麵隻有短短的一行字,出自佐婉婉之手。

她寫著:豬頭,你怎麼還不回家?

韓玨握著紙條的手不受控製的開始發顫,把紙團揉入掌心。他高大的身體轟然跌回大床上,深邃的眼眸漸漸濕潤。

老婆,你一直在等我回家嗎?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

秋去冬來。

轉眼間,佐婉婉與韓玨分開已經有大半個年頭。

荷蘭與中國同屬北半球,同樣處於冬季。

這個白雪皚皚的季節,佐婉婉過的並不好,病情一直反反複複,她有一多半的時間,是在醫院中度過的。

佐婉婉在荷蘭的第一次發病,就是她跌倒在慕逸塵懷中的那一天,還未回到酒店,她就昏厥在半路上。

那一次,慕逸塵嚇壞了,他抱著她跑了幾條街,才找到醫院,醫生說,如果再晚幾分鍾,也許就真的搶救不過來了。

而在此之後,佐婉婉的身體狀況又糟糕了許多,醫生開了許多藥,她常常抱怨醫生開的藥比飯還多,但好在,佐婉婉一直是樂觀的。

但慕逸塵顯然沒有她那麼樂觀,佐婉婉每次發病,他都會瘦上整整一圈兒,就好像病的痛的人是他一樣。

對於慕逸塵無微不至的照顧,佐婉婉很感激,也感動。隻是,感動卻並不是心動,她還是無法接受他。

午後,又下起了雪,佐婉婉穿著病人服,披著厚厚的外套站在窗前。

她的容顏平靜淡漠,目光卻總是很茫然,讓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林小姐,您該輸液了。”護士推門走進來,很禮貌的請她倒回床上。

佐婉婉乖乖的躺下,並配合的伸出左手臂。針頭插進血管中,有微微的刺痛,佐婉婉漂亮的眉頭還是輕蹙了一下。

“好了,等輸液快沒有的時候你再喊我。”護士給她掛完了輸液,指了指床頭上的紅色警鈴。

“謝謝。”佐婉婉回給她一個淺淡的笑容。

護士收拾了一下東西,正準備離開,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卻在病房內響起。因為手機被放在了遠處的茶幾上,佐婉婉隻能麻煩護士小姐幫忙拿過來。

白色的手機握在手掌間,來電顯示上跳動的名字讓佐婉婉微微的遲疑。

居然是韓玨打來的電話,他似乎好久,都沒有打過電話給她了。

“喂……”佐婉婉用那隻還沒有插輸液管的手接聽電話,她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無論時間如何的改變,甚至無論滄海桑田,他似乎都有輕易攪亂她心的本領。

“我在荷蘭,剛剛下飛機。”電話那端,傳來熟悉而好聽的聲音,隻是略帶著沙啞與疲憊。

佐婉婉突然一晃,無意間扯到了輸液管,手背一陣刺痛。“你,你在哪裏?”

“我在海牙市,公差,隻在這裏停留一天。”韓玨回答。

“哦。”佐婉婉悶悶的應了聲,不太懂得他打這個電話來的目的。

如果不能來到彼此的身邊,那麼,無論是隔著一片大洋,還是隔著一座城市,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佐婉婉,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韓玨問道。

佐婉婉微抿了下唇,這個問題,其實不必多想的。她怎麼可能忘記呢,今天是韓玨的生日。她隻是做夢都沒想到,他會飛過來而已。。

“嗯。”她又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而韓玨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比她還要淡,兩個人的談話就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在討論著今天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