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183您該輸液了(1 / 3)

“這裏很美吧?我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有一天,會帶著心愛的女孩來到這裏。現在,終於實現了。”

慕逸塵單手插兜,盡量的讓語氣聽起來不那麼緊張刻意。

而他身旁的佐婉婉,一直攤開著手掌,注意力都集中在掌心間剔透的雨珠上,她清雅的容顏上神情一直是淡淡的,好似根本沒聽到他的話一樣。

而慕逸塵知道,她自然是聽到了,也懂得了他的心思。

她隻是不想回應。

慕逸塵輕輕的聳肩,多少有些失落,卻並不氣餒。

看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這場雨並沒有下的太久,雨停後,佐婉婉繼續前行。

在前方的不遠處,有一座小教堂,教堂中,正在舉行著一場草坪婚禮。

“我們可以進去觀禮嗎?”她向身旁的慕逸塵問道。

“當然,新人並不介意接受陌生人的祝福。”慕逸塵牽著她,一起走進教堂內。

婚禮很簡單,隻有新人,牧師,還有少數的親友。並不像中國式的婚禮那麼繁瑣。

佐婉婉記得,她和韓玨結婚的時候,宴席就有上百座,禮服換了左一套右一套的,等婚禮結束後,她累的都要虛脫了。從婚禮現場回到家後,她和韓玨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累死了,今晚不洞房,沒力氣。

韓玨笑著答應,但時間剛過午夜十二點,他就像餓狼一樣的撲上來,纏著她不停的索要。

“你不守信用!”佐婉婉氣的不停捶打他胸膛。

韓玨邪魅的笑,回道,“我答應你昨晚不洞房,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已經是第二天了。”

當時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的在腦海中不停回放著。那些曾經,對現在的佐婉婉來說,恍若隔世。

牧師站在台前,說著當地的荷蘭語,佐婉婉完全聽不懂教堂中的人究竟在說些什麼,但當新郎與新娘緊緊的相擁在一起親吻的時候,坐在下麵的佐婉婉卻險些落淚。

“女人天生都這麼多愁善感嗎?真是麻煩。”慕逸塵把一片紙巾遞給她。

佐婉婉眼中含著淚,唇邊是一抹極為苦澀的笑。

她哭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

這個世界上似乎所有人都很幸福,隻有她是如此的不幸。

婚禮結束後,他們在教堂附近參觀。沒想到教堂裏還有一間小小的圖書館,

閑來無事,佐婉婉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靠在床邊,安靜的翻看著。

“你喜歡泰戈爾?”慕逸塵雙臂環胸,身體懶懶散散的靠在了窗子的另一側。

佐婉婉鉛白的指尖翻動著書冊,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書本上,漫不經心的回了句,“還好。”

慕逸塵抿了抿薄唇,語調懶懶的說道,“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死相隔,也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他說這一句的時候,一直側頭看著佐婉婉,難得的是,佐婉婉這一次居然沒有裝作沒聽到,而是抬起清澈的眼眸,淡淡看他一眼,隨意的一笑。

“你也看過這種書,真是難得。”

“都說這書爛俗,想看看究竟爛俗到什麼程度而已。”慕逸塵輕哼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其實,詩歌隻是一種理想狀態,感情的升華而已。生死相隔,天各一方,已經足以阻斷一切,兩個人即便再相愛,又能如何呢。”佐婉婉輕輕的歎息。

“所以說,還是多看看眼前人吧。”慕逸塵戲虐的笑著,隨手奪過她手中的書,丟回書架上。

“最不喜歡這些悲春感秋的東西,陪我吃飯去吧,還是填飽肚子實際。”

佐婉婉也不與他爭辯什麼,畢竟,女人是感性的動物,而男人都是理性的。愛情與麵包,好像真的是麵包而重要。

因為沒有愛情至少不會死人。

佐婉婉和慕逸塵一前一後從旋轉樓梯上走下去,佐婉婉一邊走,一邊想著一會兒要吃什麼的問題,這一分心,腳下突然一滑,便踩空了一層樓梯。

“啊!”佐婉婉驚叫一聲,身子傾斜著向樓梯下滾去。

“林佐婉婉!”慕逸塵震驚失色,一手抓住木質扶手,另一隻手臂伸向她,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好在,慕逸塵及時的出手相救,佐婉婉才沒有被摔得太慘,她跌坐在平台上,扭傷了腳踝,膝蓋也磕破了皮,但並不算太嚴重。

“沒事,小傷而已,應該不影響走路。”佐婉婉仰頭看著他,笑笑的說道。

然而,慕逸塵在她身邊蹲下來,二話不說,直接把她緊擁在懷裏。

“你這個女人,你怎麼總是這麼笨,一定要讓自己受傷!”他的下巴抵著她額頭,低吼著說道。

佐婉婉被他困在懷中,濃密的長睫一眨一眨,居然有片刻的恍惚。

這具依靠著的胸膛,竟然和韓玨的懷抱那麼像,同樣的溫暖而清冽。

a市的秋,秋高氣爽。

當落葉鋪陳時,又難免顯出幾分敗落的景象。

一輛黑色卡宴緩緩駛入一片老城區,緊跟在黑色卡宴之後,是一輛寶馬x6,一輛賓利,還有幾輛大奔,都是上百萬的豪車。

車子在老區中心一處破舊的筒子樓前停下來,這座城邊的老區還從未出現過這麼多的豪車,引來了無數的圍觀群眾。

領頭的黑色卡宴車門打開,李昂率先從副駕駛座上走下來,然後繞到車後,恭敬的拉開車門。

“總裁,就是這裏。”他說道。

一隻長腿率先從車內邁下來,筆挺的西裝褲,西裝外套還搭在車內的座位上,上身隻套了件雪白的襯衫,領口解開兩顆扣子,若隱若現起伏的胸膛。

他漆深的目光四周打量了一圈兒,唇角淡淡的溢出一抹笑。

“二哥,你帶我們來這個地方幹嘛?又破又爛的。”沈堂曜慢悠悠的走過來,身後的豪車內,同樣走下來幾個年輕的公子哥,都是市裏名門望族家數一數二的公子,韓玨的發小。

“你們不是一直嫌棄項目太小,不願意做嗎。我已經找人測算過了,這片舊城區方圓幾百裏,如果重建的話,大概要幾十億,這個項目可夠大,怎麼樣?哥幾個感興趣吧。”韓玨溫溫的笑,目光懶散隨意的從幾個人身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