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隻能說時間待定。
計程車到了向晨門口停下,佐婉婉裹了裹大衣進了公司門。
正好,既然來了,她想找關音音問問昨晚莫淵什麼時候來的,也許關音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讓莫淵這幾天都不太正常。
不過,去了關音音的辦公桌,桌上的東西少了,還有人在收拾整理,她皺了皺眉,難道關音音換辦公桌了?
麥潔估計是昨晚喝多了沒緩過來,今天請了病假,她隻好去找了冷晴,可是結果令她有些吃驚。
“你不知道嗎?”冷晴略顯差異的看著麵前的佐婉婉道:“關音音最近大有長進,不過很多東西還需要學習,經過請示,她已經被送往國外深造,前天就走了。”
這是莫總的意思,佐婉婉這個和莫總走得最近的人,不應該最清楚麼?冷晴想著,但好歹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懂得管理表情,因而臉上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也沒有多問。
佐婉婉從冷晴的辦公室出來時,微微皺眉,前幾天見了關音音,這件事可從未聽她提起,怎麼就這麼突然?
直覺的,她就覺得和莫淵這兩天的反常有關。
她試著撥打了關音音的電話,已經變成了空號,想必是注銷了。
忽然想到了醫院裏重病的關珍,她總不會扔下她媽媽不管吧?想著,她打算去一趟醫院。
但是剛下了電梯,還沒走出公司門口,卻忽然被人攔住,來人是沈源的經紀人,小刀,之間他一臉遲疑,欲言又止。
佐婉婉皺眉,最近這些人都是怎麼了?
“咱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走到一樓側廳的走廊,佐婉婉才對著小刀說。
小刀看了看她,一開口就是滿腔歉意:“婉婉,之前的事,實在是對不起,我那也是因為沒辦法……但是,你能不能和莫總求個情,沈源如果真的雪藏兩年,我怕人氣受損,對公司也是一種損失啊!”
佐婉婉一聽,皺了眉,雪藏兩年?這麼久?這對公司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損失,現在關於沈源的輿論已經都快消散了,完全沒必要啊!
“這是莫淵的意思?”她側頭略顯疑惑,卻沒有注意小刀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她。
小刀點了點頭,一臉祈求。
佐婉婉不太清楚情況,但是想必莫淵應該會答應,或者說,她馬上就是向晨最大的老板了,這點事,應該沒問題,也就沒多問。
“這事我知道了,你不用太擔心。”她點了點頭,沒拒絕幫忙,但也沒有滿口答應,隨即安撫的笑了笑才出了公司。
在門口沒由來的歎了口氣,忽見天邊飄起了細雨,她隻好掏出手機,給許希打電話,不想為了看關珍而跑一趟了。
可是許希的話,讓她又一次皺眉。
“關音音已經把她母親轉出去了,具體轉到哪兒,我還真不知道。”許希柔和的聲音。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皺著眉,關音音這不像是出國深造,倒是更像刻意安排的消失。
怎麼她喝醉了一晚,醒來感覺好多事情都變了呢?
回到東普的時候,莫淵還沒回來,意料之中的,可是她還是低落了情緒,心底很不舒服。尤其是想到沈源的事,決定在一起之後,雖然和莫淵親密無間的呆了這麼久,可是她忽然發現,她又看不懂他了。
“太太,茶幾上有給您的包裹。”她剛進門,馮姨從廚房出來笑著道。
“哦。”她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但是又微微蹙眉,什麼人還會給她郵寄包裹?
換了鞋子,不疾不徐的去了客廳,桌上是一個密封的牛皮紙袋,她蹙了蹙眉,沒想太多就拆了,兩個手指往裏探了又拉出來。
那一瞬間,她所有的表情卻歸為死寂,秀眉皺得很緊,雙眼眨了又眨,可照片上一幕幕的香豔依舊,不是她看花了眼。
隻感覺指尖泛涼,涼到了心底,凍住了神經,已經讓她沒辦法做出表情,隻是麻木的站著。
“嘔!”猛然的一陣惡心,她蹲在了地上,對著垃圾桶,接連的一陣幹嘔,噎得眼淚模糊,可是手裏的幾張照片卻被她緊緊捏著,都起了皺著。
“太太?怎麼了這是?”馮姨聽到動靜,急忙跑過去。
佐婉婉一看馮姨過來,努力忍住幹嘔,卻是急忙把照片放回信封裏。
她怎麼能讓馮姨看到莫淵和別的女人上床?
“我,我沒事,馮姨,我沒事!”放好照片,她把信封緊緊捏在手裏,擺了擺手,用力捂著胸口,不顧馮姨異樣的目光,起身一步步往樓上走。
很努力才一步一步走得穩當,可是全身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眼前已經一片模糊,狠狠咬著唇才沒讓啜泣跑出來。
忘了是什麼時候,她還想過,絕對沒有辦法接受一個男人在和她親密的同時,又碰別的女人,真是可笑,才過了多久,竟然就發生了!
更可笑的是,他找的女人竟然是陸小曼。
果然,男人的初戀是一輩子沒法從他記憶抹去的麼?這是覺得和她結了婚,不想留遺憾,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還是他根本就從來沒真正放下過?別告訴她,和她結婚,是為了刺激陸小曼?
那麼泉兒呢?他真正千方百計要保護的不應該是泉兒麼?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她已經倒在了床上,心口疼得令整個身子縮了起來,眼淚濕了一臉,卻隱忍著,始終沒發出聲音。
看著這奢華的房間,忽然覺得陌生,忽然覺得無措。
想到莫淵這些天的反常,她才反應過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吧?他是不是沒辦法開口,是不是沒想好,他要選擇誰?
真是可笑啊,不久前,他才那麼信誓旦旦的把她從家裏接回來呢!嗬嗬,這就是她的選擇的婚姻麼?她好容易做了決定,要從契約轉變為真正夫妻的決定,竟是這麼的經不起考驗!
夜色漸漸深了,她哭得睡了過去,醒過來,覺得冷,睜眼看了看房間,空蕩蕩的,他依舊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