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佐婉婉卻忽然覺得可笑,原來今晚不隻是她腦子不正常,他比她還反常!
“莫淵,你認真看看那些照片,那是多久以前的照片了,這點伎倆真的能騙過你?”她一臉質疑。明明就是他想借題發作!
莫淵麵色不變,卻心底微愣,難道是因為他被氣糊塗,以至於看錯了?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收起氣勢:“就算這樣!你這意思,你和他,以前真如爆料所寫的關係?”
她愣了一下,看著他,想看看他到底為什麼忽然頭腦發熱,可是他隻緊緊盯著她,堅定而氣憤。
他這質問,為什麼讓她有一種犯了罪的感覺?
反應過來,她又覺得可笑,微微歪著臉勾著嘴角看著他:“都說是以前了,你也管?還有,新聞你都壓下來了,幹嘛還要追著我問這些,我為什麼非要給你解釋?”
她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可越是讓他怒火中燒。
沉下臉,壓著她的肩,聲音也變得沉悶:“我就是要你解釋,不解釋清楚,今天別想出這個門!”
也許,他是喝醉了,但這不是醉話。
看她和何佳憶投契,看她和沈源親近,他就是氣得發瘋!這幾天又是發燒,又是過敏,今晚喝多少酒,抽多少煙,折騰來折騰去,胸口那股氣就是散不了。
眼看他忽然發狠的語氣,佐婉婉有些莫名其妙,可他真的抓著她的兩個手臂不放,也不知是不是醉得站不穩,半個身子的重量似乎都在她身上了。
但她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和沈源什麼關係,你自己心裏清楚,隻是不相信罷了……”她認真的看著他。
可是話音未落,卻被他搶了過去:“何佳憶呢?你的好前夫,舊情難忘?”
酒精燒著腦子,他根本不想考慮太多,隻想把心底的話都問明白。
也是問完這一句,他不經意的低垂視線,看到了她脖頸時間的項鏈。
什麼時候,她把項鏈找回來了?
抬眼看了她,卻見她皺著眉,一臉委屈:“雖然你的問題很可笑,但我告訴你,我是在他家裏過夜了,也和他同床共枕了……”
同床共枕?他原本緩和了一點點的眉眼又陰沉了點。
“但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我們隻是睡了一覺,僅此而已。”她繼續把話說完。
可他卻聽得哪都不對勁。
“我怎麼了?”皺起濃眉,他今晚莫名的愛鑽牛角尖:“你的前夫就很偉大,他紳士,他君子,就我禽獸?”
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可是他越說越氣,她嬉笑說他不正經、罵他禽獸,他都欣然接受,但是和何佳憶比就是不行!
“他好?他好當初為什麼非得離婚?覺得他好,你有本事去複婚!”忽而,他幾近低吼的憤怒,字句滲著酒味砸得人生疼。
她愣在那兒,不明白他忽然而起的憤怒是哪來的,可手臂被他狠狠鬆開,推得歪斜,怔愣的看著他。
複婚?
她不是沒想過這個詞,可他從來沒這麼說過,他還禁止她提和何佳憶複婚的,不是嗎?
現在怎麼了?身邊有了泉兒,又有了莊顏,用不上她了,就想用這樣借題發揮的方式把她攆走?
莫淵,你是不是早就覺得我是隻破鞋?隻是當初就那麼巧被陸小曼利用的是我?否則你就算演戲,就算知為了掩護泉兒,都會找一個像莊顏這樣門當戶對的,是嗎?
眼淚撲簌,她忍不住,卻也沒出息的不敢去擦,隻怕越擦越多。
隔了兩步遠,盯著他深邃的眼眸看了許久,終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是轉身離開。這或許才是他要的吧?
眼前一片模糊,用力眨掉眼淚,才一步步往外走。
“嘭”一聲,不知又摔了什麼,抑或是他踢了地上的台燈。
她的腳步稍微頓住,胸口有點疼,應該是心髒的位置吧?卻最終沒有轉過去,隻是繼續往前走。
伸手開了門。
可是還沒走出去,門被身後的手猛然關上,她整個人被翻過身背貼門板,麵前就是他狠皺眉的臉。
微紅的眼底,嘴唇抿得發白,低眉狠狠盯著她,一言不發。
這又是想怎樣呢?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剛剛還狠得傷人,現在又不想讓她走了?
可她並不願意這樣,她也是個有尊嚴的人,憑什麼要麵對他的反複無常?
低眉不看他,想側身躲過他的禁錮去開門,卻被他又一次狠狠定在門邊。
那張薄唇欲言又止,最終變成了無盡的沉默。
無言以對,他隻皺眉挑起她精致的下巴,用深沉霸道的吻,釋放內心的煎熬。
猛然呆愣的佐婉婉,兩秒後卻是火從心起。
既然他都可以說出讓她複婚的話,她又何必再在乎契約,何必再和他糾纏?更沒理由和他做這樣的事。
他強勢的占有,幾乎把她揉碎,混著酒味、尼古丁的吻,霸占了她的呼吸。
有力的手臂像是鐵鉗一般禁錮著她,不容掙脫。讓她越發生氣,顧不得許多,張口狠狠咬了下去。
“唔!”男人低低的悶哼。
可是他沒有鬆開她,即便被她咬得疼了,他也隻低眉盯著她,手臂收緊。
男人是奇怪的動物,他生氣,但也心疼,而她越掙紮,他的征服欲越是強烈,兩指勾了她的下顎,不容她逃脫。
佐婉婉不喜歡這樣,可是所有抗議被吞得了無聲息。
此前還撲簌簌的眼淚,已經變得斷斷續續,悄然滑過臉頰,有些涼滾燙,下一秒,鹹澀沾了他的薄唇。
心底一緊,終歸還是放了她。
終於得以呼吸,她大口暢快的呼吸,身體已經軟在他的臂彎。
看著她紅腫的眼,他皺眉,剜心的疼。我不想讓你哭,可是忍不了我沒忘曾經警告你不許愛上我,可是我後悔了,你就不能忘了那個警告麼?什麼時候,你能對我公平一點,不再這麼倔?婉婉。
莫淵從不承認自己是反複無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