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打擾了。”她隻是淡淡的轉身。
忽略了男人驚愕的目光,也不看他噙起的濃眉。
莫淵抿白了唇,掃了一眼陸小曼揚起的眉毛,大步追了出去。
陸小曼卻在背後笑得肆意,看著灑了一地一地象牙白,嘖嘖舌,沒白費這麼奢侈的粉!那一下故意的驚愕,誰都會覺得,是被撞破了親密的驚慌和尷尬。
佐婉婉走得有些急,高跟鞋的聲音清脆的敲在酒店的地磚上,還沒到桌邊,就引來了宋晨傑和關音音齊齊的注目禮。
然後,目光又都越過她,看向身後的男人。
這是什麼情況?宋晨傑停下手裏的動作,有些傻眼,立刻感覺到情況不妙。
莫淵的腳步終於停下來,看了關音音又看宋晨傑,濃眉微蹙。
三個人的晚餐,原本也接近尾聲了,隻是散席氣氛不太對。
佐婉婉隻對著宋晨傑和關音音打了招呼,越過立在一邊的男人,徑直上了他的車。
隨後出來的宋晨傑一臉無辜:“這次,真不是我帶她過來碰你的。”
莫淵不語,但看了一眼關音音,對方禮節的衝他淡笑,努力掩飾心虛,直到他冷然收回目光。
車子上路好一會兒,佐婉婉都沒說話,他今天沒帶盛澤嗎?特意單獨赴的約,那她打攪他和陸小曼了吧?
但她沒有露出任何情緒,隻是安靜的坐在座位上,轉頭看著車窗外,雖然什麼都沒進眼底,卻也沒眨眼的看著。
她鬧情緒,他溫柔以對,堵心的是她,所以,她選擇不言不語,反正也沒那個立場。
她不喜歡陸小曼,總不能也要求他吧?那可是他心尖上的女人呢!
伸手,她打開了車裏的音樂,是一首悲傷的情歌,所以她按掉了,直到挑到一首曲調歡快的歌曲才罷休。
她卻沒見開車的男人微微皺起的眉,曲調越歡快,他越皺得緊。
莫淵當然不知道,臨時被差走的盛澤,還讓她心底酸意濃了點。
冬天,夜裏的街道,車輛不多,越出市中心越安靜,燈光暈黃,看著倒是挺美的。
可是一個驀然的刹車打破了這一份安靜。
“咯吱!”
她的身體也隨之往前衝了衝,然後又落回椅背。
一轉頭,對上了他的眼,眼底是壓抑的焦灼。
莫淵也在嘲笑自己,可能是受虐習慣了,這種情況下,她不鬧,他竟然覺得憋得慌,她臉上越是平靜,他就越是難受。
伸手狠狠按掉歡快的音樂,他終於轉頭看了她。
她也看著他,目光清然,一張不知情況的臉:“怎麼停了?喝多了不舒服?”她說著自顧朝車外看,完全忽視他的表情:“要不叫個代駕吧!”
“佐婉婉!”低沉的聲音,終於忍不住衝口而出。
她轉眸,一副等著他說下去的樣子。
可是莫淵卻一時氣結,她要是鬧要是問,他還能解釋,但她現在根本就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他從何說起?
他閉了閉眼,深呼吸:“為什麼不問?”
佐婉婉卻忽然一笑:“問什麼?”然後她才挑起眉,好像明白了似的:“陸小曼啊?我知道啊,因為工作嘛,上次我說你帶別人見她是欲蓋彌彰,這次你幹脆帶她,挺好的啊!”
他氣得直咬牙。
她不僅可以能夠把他起到暴怒,竟也可以把他氣得說不出半個字!
“還走不走了?很晚了。”她抬手看了看表,微皺眉催促。
男人不說話,一腳踩下油門。
佐婉婉被嚇得抓了一旁的扶手,但也一瞬間把驚嚇掩飾過去,隻留下冷淡在臉上。
車子停在小區外時,她也隻是自顧的下車,然後往裏走,根本就沒多看他一眼。
莫淵氣也氣過了,但仍舊拿她沒辦法,站在背後皺眉看著她的背影,一絲苦笑爬上麵部。
眼看著她馬上轉彎了,他才跟了上去,不過還是晚了,他沒到電梯口,電梯已經合攏,隻看到她淡漠的小臉。
他咬了咬嘴角,又一次歎息。不過看著好一會兒,電梯停住的樓層,讓他皺起眉。
那不是他住的樓層。
他當然不會以為佐婉婉連數字都看不懂,那就是她精神恍惚,他忽而勾了唇。
伸手拿了電梯,同樣按了剛剛電梯停住的樓層。
電梯一開,他已經循聲看到了別人家門口。
“對不起,對不起,我找錯門了!”她正鞠躬低頭,連連道歉。
她還納悶為什麼打不開門,誰料會忽然有人開門,還是陌生人,一臉看賊的眼神看著她。
她看了門牌號才懊惱的皺眉,解釋了半天業主依舊不信。
門內的主人一臉狐疑,手裏捏著電話,隨時打算報警的樣子。
“確定你不是小偷?”業主皺著眉。
當然不是!就算是,哪有人會承認的?她腹誹著,但臉上滿是歉意。
“不好意思,這是我太太。”男人低沉的聲音,修長的手臂繞過女人嬌小的肩膀。
業主看了他,長得一表人才,英俊的臉一絲淡笑,看他也不像不正經的人,尤其是他搭在女人肩上的手,露出了兩粒流光溢彩的袖扣,上好的紅玉磨製的。
“實在不好意思,我太太……”俊朗的男人說著,眼神變得隱晦,修長的食指指了指她的腦袋。
業主一臉恍然,然後又有些惋惜的表情,這麼英俊的男人,娶個腦子有問題的老婆,可惜了!
佐婉婉看著他和業主一來二去,驀然明白了意思。
“你才腦子有問題!”她狠狠甩掉他的手臂,大步往電梯走。
看著她一臉氣憤,莫淵終究一笑,再次道歉後,悠閑的往電梯走。在她失望和氣憤的目光中,走進電梯,站在她身側。
原來她隻是表麵清冷!裝了一路,辛苦她了!
這回她倒是沒找錯家門,隻不過,低頭開了半天,也沒見她把門打開。
他斂著表情,接過她手裏的鑰匙,淡淡的說了句:“拿反了。”
不出兩秒,門開了。他淡笑著把鑰匙還給她。
佐婉婉隻是一側身越過他進門,鞋都沒換,直接往臥室走。
不過,她的腳步永遠快不過他,沒走幾步,身體已經落進他臂彎裏,雙手被反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