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關小姐真和傳聞中一樣又急又辣的性子!我上次打電話你也這麼辣,沒說兩句就給我掛了呢!”陸小曼輕輕笑著的聲音。
上一次?關音音好像猛然想起了什麼,上一次一個叫陸小曼的女人給她打電話,說什麼要她靠近莫淵,攪亂他和佐婉婉?說什麼讓佐婉婉從雲端跌死?
真是開玩笑!她哪有那魅力,莫淵對她這種女人餘光都不帶瞥的,她也沒那興趣,越是高貴的男人,越不好伺候,她還是老實的陪喝陪笑賺錢比較保險,莫淵那種人,誰知道他一個不高興,你就小命嗚呼了?
再者,陸小曼是什麼東西?想拿她當棋子用就用?她可不傻。何況,現在她並不那麼討厭佐婉婉了。
所以,她冷冷的一笑,準備掛斷。
可是那頭的人好像料到了,忽然說:“我知道你欠錢,聽說你有個愛賭的父親,常年臥病在床的母親,還有個上學的弟弟吧?嘖嘖!可真慘,你這命可夠苦的,什麼都攤上了,這事你要是不答應呢,我保不準債主可直接殺上門了!你要是死了,你母親怎麼辦?你弟弟可就要輟學了,被迫放棄大好的前途啊……”
“夠了!”關音音忽然氣急的打斷,就因為上一次她一口拒絕,所以這個女人居然把她的背景都查了個遍嗎?這些情況,就算是她的同事,或者上司都根本不知道的,她刻意隱瞞了這麼久,就怕公司不敢簽她。
可是現在,這個陸小曼居然都挖了出來,她到底想幹嘛?她都能查到這些,唆使那些債主發瘋也不是不可能吧?
她真是恨透了她父親,可是債主隻認錢,血緣關係在那兒,父親躲起來了,當然就是找她這個女兒,根本無法躲!
“我可以幫你還債,供你弟弟上學,把你母親轉到國內最好的醫院,這樣,你還拒絕嗎?”電話那頭的人勝券在握的聲音。
關音音咬著牙,多麼具有誘惑力的條件?她根本就是進退維穀。進了,惹的人是莫淵,一個全世界都忌憚的男人。退了,卻是喪心病狂的債主。
沉默片刻。
“你是誰?要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她好奇的問。
可是那頭的人隻是一笑,“這意思就是答應了,那就別多話,接下來,你隻要負責接近莫淵或者佐婉婉,至於辦法,應該不用教你吧?錢會打到你的卡裏,三千萬的債,我給你五千,把自己弄得像樣點,否則怎麼入莫淵的眼?”
那頭的電話掛了。
但她的眉頭始終皺著,債馬上就還了,弟弟上學不必每年操心學費了,母親可以轉到好醫院,一切都很明朗,但她卻反倒隱隱的不安。
低頭看了剛燒開的水都快涼了,她幹脆轉身出了廚房,一點食欲都沒了。
重重的歎了口氣,剛要把手機扔到一邊,卻忽然又一次響起,她不由得皺了眉,看到來電是冷晴又鬆了口氣。
“晴姐。”關音音尊敬的喊了一句,她向來這樣,無論在外邊怎麼辣,冷晴麵前都很乖順,就算冷晴再冷,她都一直這樣,以前是因為向晨大多冷晴說了算,現在是因為冷晴的上邊是莫淵,不聽冷晴的,那就別指望莫淵垂憐,她的成績就不怎麼樣,再不乖點兒,就隻能滾蛋。
那邊的冷晴也還一臉不解,但是也按照莫總的意思,第一時間通知關音音。
“婉婉十二月的演唱會取消了,檔期和後勤都閑置,所以從現在起,你要在月底前出新歌,婉婉空出來的所有檔期都給你安排滿,大小通告都要趕,增加曝光率……”
後邊冷晴還說了幾句,不過關音音已經沒再聽進去,隻是一頭霧水,今天是怎麼了?一件又一件的突發情況,弄得她根本都來不及反應。
等那邊終於沒說話了,關音音才忽然問了一句:“這是莫總的意思?”
剛剛那通電話還讓她靠近莫淵,這一通,莫淵卻自動給她解了封,她豈不是有了靠近他的機會?怎麼這麼巧?
那邊的冷晴也沒否認,不過也加了一句:“莫總說,這主要是婉婉的要求,你先休息幾天,公司這邊一切都會準備好,下周開始經紀人去接你。”冷晴說完就掛了。
可是關音音還在愣神中。
佐婉婉的意思?可想而知,一定是佐婉婉和莫淵說情了。把她自己的檔期給了她,就算是那晚她的確和佐婉婉共患難,但她也大多於唇亡齒寒的思維,反而佐婉婉這麼慷慨的行為,她的確沒想到。
所以,她忽然能猜到,佐婉婉和莫淵之間的關係應該沒那麼簡單,這難道就是陸小曼要去攪亂他們兩人的原因?所以,陸小曼是莫淵的情人之一咯?
她自顧的想著,反倒糾結了,這麼看來,讓佐婉婉脫離莫淵肯定不是在解救她,她都能莫淵麵前說上話,遭人妒忌了,可見地位。而佐婉婉對她這麼仗義,她和莫淵之間要是真有感情,那她豈不成了忘恩負義?
“嘀嘀”兩聲,還沒放下的手機收到短訊,她一看卡內入賬五千萬,心裏卻猛然沉了一下,好似,她沒什麼可以選擇的餘地了。
周末,公寓頂層。
床上的佐婉婉剛睜眼,還沒轉身就又蹙了蹙眉,看著眼前的堅實手臂。
一周了,他陪著她足不出戶,而每天她一個人睡去,卻總在他的臂彎裏醒過來,每天她都試圖一腳踹他下床,可是天天如此,她都累了,隻得皺眉,別無他法。
她臉上絲毫看不出紅腫了,身上也沒了抓痕,所以她也開始緊張去莫宅的事了。
這幾天,雖然兩人都在公寓裏,可是她依舊對著他沒什麼好臉色,依舊淡漠,像合租的陌生人似的,導致兩人之間沒說過幾句話。
可是他卻每天神采奕奕,該幹嘛幹嘛,即便她冷臉,他依舊會對著她偶爾笑一笑,該給她擦藥,他繼續擦。
當然,這一周,他沒碰過她,就算他給她擦藥,擁著她睡,都沒發生關係,反倒透著說不出的嗬護。
想到這裏,她微微轉頭看了他一眼,也許,他是擔心她那晚受了驚嚇,所以這麼久都不碰她,憑這一點體貼,其實她挺感動,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