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對不起,那一巴掌(2 / 3)

“這種東西,你也愛吃?”男人掃了一眼桌上殘留的串兒,還有她放在一邊的簽子,低低的問了一句。

她一聽他主動搭話,趕忙回神,沒注意他話裏的‘也’是在拿她和誰比較。心底卻在想,他既然來了,肯定帶錢了,但她要不開口,他也沒理由掏。

既然他都開口了,是個好台階,她就順著下吧!

於是她忽而笑著,把她吃剩的烤串遞到他麵前。

“味道很好,你嚐嚐?”這麼說著,食物甚至都快觸到他的嘴角了。

可是他躲了一下,峻臉敏捷的後退。

這也讓佐婉婉看出了他的不喜歡。

也對,高貴的莫淵喜歡路邊攤才是怪事!

而莫淵一抬眼,捕捉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鬼使神差的就抬手接住了烤串。

可是下一秒他卻進退兩難,冷峻的臉怪異的表情,還要故作無所謂。

一旁的盛澤從莫總接過烤串就瞪大了眼!是真不忍心看莫總吃,想伸手幫他拿掉,可是他一驚,又愣在那兒。

“不錯!”男人低低的聲音,卻聽不出喜歡。

盛澤就看著莫總把一串東西囫圇往下咽,完了!他還是先去買藥吧。

對麵的佐婉婉看他果真吃了,心底才算舒坦點兒,反正他也吃了,這會兒要他付錢應該不過分了吧?要不是實在沒辦法,她也沒必要和他套這近乎。

“那個,咱們,走吧?”她說了一句。醞釀著下一句。

而她還沒說出第二句,男人已經瞬間起身,迅速的掏了錢,一張紅刀塞給老板,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她就往前走。

“先生,找零……”燒烤老板的聲音被甩的老遠。

佐婉婉一臉納悶的幾乎被拖著走,看了看周圍並沒有可能造成的混亂的粉絲啊?那他這是急著投胎?

“莫淵你慢點,幹嘛?”她忍不住出聲抗議。

抗議無效,男人充耳不聞。

“坐穩了。”上了車,他直接開走,低低的提醒了一句,也沒等盛澤。

一路上,佐婉婉沒敢多問,因為空曠的地方車速極快,還能看到他的側臉青綠青綠的,像是極度的隱忍,一臉陰沉,一語不發。

他們之間本就有點打冷戰的意思,佐婉婉更不知道該怎麼搭話了,也就一路緊張的抓著車窗把手,生怕不小心就被甩飛了。

一直到了公寓,她發現他臉色依舊正常,甚至額間滲著細細的汗,可是腳步卻奇快,席卷過公寓一層的走廊後直接上電梯走了,眼看著門就關上了,她傻了,趕緊跑過去。

“你沒事吧?喂……幹嘛扔下我?”電梯還是合上了門,後半句純屬自言自語,站那兒一臉納悶,她什麼也沒做啊,莫淵又發什麼瘋?

總算等到電梯進了家門,試著扭了扭他的臥室門,竟然刻意鎖了門?她更是一頭霧水。

盛澤氣喘籲籲的來公寓時,莫淵還沒出來。

然後她就看著盛澤熟練掏出鑰匙開了他臥室的門,然後反手又鎖了。

佐婉婉一愣,這是幹嘛?可從來沒有這麼防過她,還是主仆一起防!

她走過去敲了敲門,沒動靜,又敲了敲,好一會兒,終於開門,但出來的不是莫淵,隻是一臉尷尬的盛澤。

那是,平常尊貴無比的莫總,在手下麵前拉肚子,非常、無比掉麵子,盛澤又不能不管,搞得他比莫總還尷尬。

幸好就吃了一串,不嚴重。

看這情況,她從好奇轉為看戲,一會兒看看還有什麼把戲沒有?也就去客廳窩在沙發上,偶爾看一眼他的臥室。

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都過了快一個小時,莫淵才現身,卻已經神色如常,甚至好似都洗過澡了,一身清爽。

看在他幫忙付錢的份上,她想主動說句話,但是忽然門鈴響了兩聲,她隻好快步走了過去。

“您好,您幹洗的衣服!”門外的人一臉淡笑。

她趕緊接過,卻因為太重而皺了皺眉。一隻修長的手臂忽然伸了過來,很輕鬆的接了過去,然後看了她一眼才往裏走。

他的眼神裏並沒有生氣,很平靜,和回來時判若兩人,倒有些疲憊的樣子,她納悶了一下。

看著幹洗完的衣服,想起她從他褲兜掏出來的鴛鴦戒,她想,他應該知道了,但卻沒提。

也的確不能怪她看到了,那種價值連城的東西,別人視若珍寶,恨不得鎖起來,也就他會那麼隨意的放在衣兜裏扔著。

不大會兒,他徑直去倒了水,連著喝了兩杯,眉宇才舒展開來。

佐婉婉依舊完全不知道他這一路都怎麼了?

男人轉頭看了站在那邊的人。看出了她眼裏淡淡的落寞。

“吃飽了麼?”他忽然問了一句。

“嗯?”佐婉婉剛回神,看著他,意識到他問了什麼,然後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

說實話,沒吃飽,食欲被影響了,然後又擔心怎麼付錢。

但她又不好意思再吃一頓,就算吃也覺得不應該是和他一起。那晚,不說她對他有沒有誤會,但打了他一巴掌後她還是有點心虛,何況是她先冷臉,獨自歸國。一下子這麼熟絡,總覺得自己太沒麵子。

所以她笑了笑:“你自己吃吧!”

“訂了兩個人的份,你若不吃,那就扔了。”他在背後低低的說著。

她隻好停住腳步,轉身時,他卻沒有看她,而是去了客廳,悠閑而隨性的坐下。

她聳聳肩,自顧微微一笑。

餐桌上。

“你剛剛怎麼了……”她問了一句,但又覺得關心的太奇怪,立刻轉了話題,“我什麼時候開工?”

因為每天他不在還好,反而兩個人在一起,屋子裏的空氣卻總覺得別扭。

“閑著不是很好?”他低著頭專心的吃著,淡淡的說了一句。

她一時沒得可說的,隻好咬了咬唇。

興許是發覺了她的別扭,男人終於抬頭看了她,放下餐具狀似很認真的道:“缺錢花?”

額,那倒不是。她怕再說缺錢,他會像上次那樣給她卡,那張卡她至今都沒用過呢。

都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他可以隨便給,因為有錢。但她也不能白要,即便接了,輕易是不會去花的,因為不定還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