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多謝之前的救命之恩!”
原來杜凝荷正是先前被曾守然打壓在水裏,後被君離恨救了上來的女子。
“姑娘快快請起。在下也隻是舉手之勞,不必如此客氣。說不定以後還有事要央姑娘幫忙呢。”君離恨言有深意。
“哼,沒想到你的桃花跟到了這裏!”慕容熙柳冷哼道。之前君離恨因救杜凝荷而棄他不顧,他心頭多少不悅,此刻見兩人真情依依,一絲絲不甘和脹悶梗在心口。
聞言,杜凝荷有絲難堪和尷尬。若是以往,照她的性子必定義正言辭相駁,但想起之前他因自己被挾持,心裏便有了愧疚,不願惡言相向。
“柳兒。”君離恨微微歎氣,卻是走到慕容熙柳身邊,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今天著實冷落了柳小弟,他鬧脾氣也是情有可原。還是安撫安撫他為妙,不然晚上他把她趕出房去吹冷風那可就不妙了。
司徒凝凝見情形不對,立刻道:“既然這位姑娘是君大哥的熟識,不妨到我家來玩玩,我一定好生招待。”
杜凝荷本是個傲氣的姑娘,不願平白受人恩惠,但最終還是被司徒凝凝以“家中無姐妹甚是孤獨”的借口和可憐兮兮的表情所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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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待杜凝荷在司徒府安頓下來,眾人便自行離去休息了。
東廂房內,君離恨卻是未眠,她慵懶地坐在窗台上,手裏拿著一壺清酒,神情散漫地望著窗外的素月。
孤月高懸,清空無雲,涼風劃過君離恨額前的發絲,平添幾許寂寥與清寂。慕容熙柳斂下心頭思緒,偶然一眼,竟覺萬年,向來淡滿灑脫的君離恨周身似有滄桑浮年,似近還遠。她的周圍的空氣如初見時一般,如此靜淡,卻有些空虛渺遠。慕容熙柳有些煩躁,他不喜歡君離恨給人的那種捉摸不定的感覺,那個空間裏的她讓人掌握不住、被排除在外。
“心情不好?”慕容熙柳遲疑了一下,卻仍舊問出了口。
“恩?”君離恨淡淡看了他一眼,卻是低頭飲酒,表情平靜,看不出思緒。
慕容熙柳冷著臉,鳳眼微眯。恐怕這副冷淡、靜默的樣子才是君離恨的真實性情。
“下來。”慕容熙柳毫無預兆地奪掉君離恨手中酒壺,一把扯下她來。
慕容熙柳現在毫無內力,以君離恨的武功她自然是不會他輕易拉下來,隻是她心中對慕容熙柳多有縱容,便輕易順了他的意。
“怎麼了?”君離恨抬眸緩聲問道,神情並無不悅,看不出思緒的表情與平常無異。
慕容熙柳伸手捏住君離恨的下巴,在她周圍來回踱了幾步,最後上下打量了一副,冷哼道:“煞風景的女人!”
君離恨一怔,倒是沒想到慕容熙柳會蹦出這句話來,卻旋即伸手搭在他肩上,笑道:“小柳兒,你這是在安慰我?”
“瘋女人。”慕容熙柳不耐地推開君離恨,臉上黑冷無情。
君離恨見慕容熙柳別過頭去,竟然覺得他此番言行別扭得萬分可愛,不由黏到慕容熙柳身上,笑眯眯道:“小柳兒,你好可愛!”
這柳小弟變扭萬分的笨拙安慰,正好對了她的胃口,心裏不由犯暖。有弟弟真好啊。
“閉嘴!”慕容熙柳惱羞成怒,寒氣逼人的冰顏煞是瘮人,但原本玉白的耳朵卻是像沾了紅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