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老頭子被圍的連話都說不上來,而且那八人都是共同一個視野,他根本沒有機會進行任何攻擊,隻能被迫防守。
我看著心驚膽顫,感覺靈魂都要飛出去,我覺得不對勁,看向雕像,他的靈魂之手在我不經意間已經抓住了我的靈魂,一步一步的往外拉扯。
“我的靈魂就差點被拉出去,感覺有股力量又把它拉回來,難道是項鏈裏的神秘力量嗎?我看到了許若離從我體內出來,對我歉意的笑了一下,然後自己飛向那個死神。
這是保護我嗎?如果她自己過去了,那所有的一切不都是白做了嗎? 我心裏喊著叫她回來,但是她還是不顧一切的衝入了那個雕像,雕像頓時收回了靈魂之手,本來淡藍色的靈魂體換的有些紅潤,他們兩種顏色來回的碰撞。
雕像的情況被黑袍子發覺,抽出了一個人跳上手掌之上,雙手迅速結印,不過靈魂之體和同他一樣結成印記,一道金光閃耀了一下,一聲腳尖聲傳來,許若離被拋了出來,此時的她隻剩下了一隻手,另一之手已經被吞噬。
她倒到我麵前,看著她受傷,本來我應該是高興才對的,但是想想,她也隻是提了我一下衣領,甩了一下。而現在她卻為了我而在此和黑袍子打,要知道她之前被虐的差點就會魂飛魄散了,在黑袍子要殺我的時候她卻能檔了一下。
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都已經救過我兩次,她倒在我的麵前,我無法動,隻是搖頭不要她再去。
在有黑袍子掌控的死神靈魂體下,許若離已經無再戰之力。我恨我自己,看到老頭子被圍攻,看到許若離一次又一次的幫我擋下靈魂之手,我隻能無力的看著,也隻是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我對強大的渴望,從未如此強大。許若離的身體慢慢的變的有些透明了,黑袍子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對我們下殺手,另一邊老頭和七個大戰,身上流有幾處燙傷外還算好,不知道什麼原因,感覺現在的黑袍子沒有之前對付許若離的時候厲害了,老頭彎腰背劍,擋下了七把劈下的木劍,在七份力量下,老頭膝蓋重重的跪在地上,他順勢撲在地上,雙腳一推,把整個身體從一位黑袍子的胯下掠過,翻身出現在他的背後,不過他們的視野都是共享的,已經看到了身後的老頭子,他把桃木劍往後刺想逼開老頭。
連我都沒有想到老頭子已經沒有避開,而是迎著上去,左手雙指破空畫符,右手持劍刺入黑袍子的背心,同時黑袍子的劍也刺入老頭的右臂,他忍住傷痛,左手兩指點在那被劍刺入的傷口,黑袍子頓時大叫一聲,身子慢慢的破裂,最後呯一聲,化成千萬碎片飄落在大殿上。
其餘的七人沒有給老頭緩氣的機會,木劍從四麵八方揮來,老頭本來已經疲憊,加上這次受傷,反應有些遲鈍,又被刮傷了一處,他奮力的退到我的身邊,氣喘籲籲的說:“記得那個古卷,千萬別弄丟了!”
我忽然想到了老頭給我古卷時的表情,難道是……我不敢往下想,黑袍子已經逼了上來,他們也不急於進攻,對著老頭說:“怎麼,快不行了嗎?看來和鬼衛打消耗了你很多啊!”
我咳了一下,艱難的說了聲:“你…你..走….啊!”
老頭搖了搖頭,他下定了決心,揮劍呼嘯而去,看著他的背影,我淚水終於流了下來,誰說男子不流淚,等到一個為了執念而揮劍而去,一個為了保護你而轉身而去,留下滄桑背影的時候,才發現,一個人,真的可以這麼脆弱。
我心裏無數次的呐喊著老頭,卻沒有一聲能發出聲音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次一次的用身體去換取一次傷對手的機會。
紅色的道袍已經破爛不甘,鮮血染在上麵,使它更加的紅,四周一邊寂靜,連滴水的聲音停止了下來,似乎不願意去打擾這一切。
“啊!”一聲慘叫,老頭的劍又一次沒入了一名黑袍子的心髒,黑袍子帶著不甘消散在空中,而此時老頭的身上已經插著三把斷劍,身子搖搖欲墜,現在隻剩下了兩個黑袍子,而老頭似乎已經沒有了一戰之力,黑袍子兩人配合一上一下攻擊著老頭,最後兩把黑色桃木劍同時刺向老頭的心髒,幽幽的劍光帶著死神的氣息,老頭紅色的桃木劍橫在胸前,擋住了他們,不過下一刻,紅色的桃木劍斷成了兩半,失去阻礙的劍心插入了他的心髒,而在插入的同時,老頭回頭對我微微一笑,雙手帶著血跡拍在了那兩個近身的黑袍子,然後雙手結印。
“鬼之哀傷咒!”
我隱隱的看到有兩道鎖鏈,鎖住了兩人的眉心,而另一邊,則是老頭的心髒,劍心刺入。伴隨著兩聲慘叫,三具屍體倒了下來,倒在地上,倒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