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歲的林瑞聰明顯更加安靜和淡定,臉上依舊微笑著:“沒關係的,真的”然後故作神秘的爬到椅子下麵,用手拉住苑芷,輕輕地在她耳邊說:“大人們都說,你長大就明白了。”苑芷看著小男孩的臉還有他的微笑,“恩”然後輕輕地應答著。
“我原諒你多少,忍你多少,然後你就可以連孩子都帶進來了?”“我現在正在努力解決,你小聲一點,這裏是醫院”男人的聲音小了許多,但是女人卻依舊不依不饒:“是嗎,怎麼解決,你知道嗎,你應該解決的是你自己。”語氣裏的諷刺就快要填滿空氣,男人聽到這裏好像受了刺激,反而更加堅定:“小芷我是一定會帶回家的,她是我的女兒,我不能不管,你就看在她母親去世了”“去世了?”女人好像更加憤怒:“哦,還真是撒手不管,就這麼個拖油瓶,還要我管了?”“好了,你先見見,好嘛?”男人的語氣好像在求女人但卻又小聲,想要保持最後一點尊嚴。
高跟鞋在醫院的瓷磚上滴答滴答的叫囂,苑芷的臉白的也和這瓷磚有的一拚,她害怕,這種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蔓延全身,和自己溫柔安靜的媽媽不同,這個女人甚至不肯摘下墨鏡,隻是用餘光掃了一眼苑芷:“呦,還真是母女呢。”然後女人就不耐煩的一把抱起瑞聰離開了,隻留下苑芷和男人一起。
男人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長舒一口氣,蹲下來抱起苑芷:“沒事了,小芷,我們可以回家了,但是你要乖乖聽話,知道嗎?”苑芷趴在男人的肩上,許久才說出一句話:“是和弟弟一起回家嗎?”聲音很輕,卻一下震住了男人:“啊,是啊。”男人知道,弟弟這個詞從此以後會變成苑芷與這個家深深的羈絆,牢牢地把苑芷綁住,還有就是,現在,起碼現在,這個問題解決的很好,自己也沒想到可以這樣就過去。
苑芷輕輕地摸著自己紗裙上的小白花,這條裙子,還是很漂亮的,可是苑芷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不笑,來的親戚們少得可憐,一個未婚生子又早早去世的女人的葬禮,他們隻能一次又一次說著“可憐”來安慰和形容苑芷,然後便在私底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甚至沒有一朵花,甚至沒有人為所謂可憐的苑芷和墓地裏的女人說上一句話,也許他們心裏還在慶幸苑芷有人接管,這起碼比孤兒院好的多。
葬禮草草結束,人群散去,隻剩下這尷尬的那麼一家人,苑芷在整個葬禮的過程中都沒有流淚,這個淚腺不發達的孩子隻會安安靜的坐在小瑞聰的旁邊,守著他,從來不顧別人說些什麼或是做些什麼,甚至不說一句話,就好像葬禮也與自己無關。
男人蹲下來摸了摸苑芷的頭:“我們回家,但是你要先說話,好嘛。”說話的同時扭頭看了看女人,可苑芷並沒有回答,隻是呆呆的看著女人,好像想用自己的眼睛表達什麼。
這卻讓男人十分尷尬,他想了想,用略有些試探的語氣說:“你想和弟弟一起回家嗎?”苑芷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然後好像明白了什麼,終於說了起第一句:“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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