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夫人壽宴當日,上京城的名門望族全部如約而至。
許見微當日穿了一件喜慶的正紅色,早早的就出現在了宴會上,如同一朵盛開的玫瑰,搭配上她如花似玉般的年紀,襯的整個人嬌豔不已,到場的夫人小姐們無不是讚不絕口。
如同主人一般的端莊大方姿態,跟讓人對她印象深刻,人人皆說,不愧是許家的嫡長女,光憑這份端莊,便是別的小姐所不能及的。
因為是壽宴,來的賓客大多身著喜慶的顏色,可是卻很少有人穿這樣的正紅色,雖無規定,可是上京城這個名流圈裏,形成了一種不成文的默契,正紅隻有身份尊貴的人才能穿,其他人所穿的服飾或多或少都是摻雜著別的顏色。
宴會在侯府的荷花亭舉行,先來的大多都是女賓客,男賓客在另一邊由許慕華接待著。
許見微作為場上的主人,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好半晌過去,有人問道:“聽聞許二小姐也回來了,怎麼不見人影呢?”
許輕舒回府當日的小插曲早就在人群中流傳開來了,人們猜測,這位二小姐和這大小姐在侯府門前當著眾人便能掐起來,想必關係也好不到哪兒去。
許見微稍稍停頓了一下,笑著說道:“妹妹想必是有事耽擱了,我已經讓人去請了。各位還不知道吧,舒妹妹最近可是忙得很,壽宴上食材采辦之事,是她來做呢。”
眾人聽後,紛紛感歎道:“沒想到二小姐有這般能力,真是想見識一下呢。”
許府這麼一大家子的食材采辦都不容易,更別說如此盛大的一場壽宴。
許見微很自然的接話道:“是啊,這是妹妹主動提出來的呢,說是為了表達對祖母的孝心。”
說著說著,許輕舒終於在眾人翹首盼望之下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她從月華樓穿過荷花池旁邊的羊場小道,緩緩的走入這次壽宴的舉辦地,許府的荷花亭。
有人發現了那抹清秀的身影,出聲問道:“那就是許家的二小姐嗎?”
許見微也側頭望過去,隔著荷花池,見到一抹清麗的影子,後頭的丫鬟撐著一把油紙傘,陰影落在她身上,帶來一片涼意。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那個人,真的是許輕舒嗎?
“好像真的是許二小姐,昨日曾在街上見過一麵,正是這番模樣。哦,對,就是與段皇子發生爭執的那時候,恰巧路過,匆匆看了一眼。”這人說話,定了那邊來人的身份。
許輕舒身板挺直,走路不急不緩,身後的華笙與她一步之距,跟著她的步伐,手上的油紙傘撐得穩穩當當。
到了荷花亭,許輕舒先是給眾人一一見禮。
許見微站在一側,目光輕佻的看著許輕舒,她一直叫人將她喚過來,就是為了在這一刻看她出醜,許輕舒常年在外養病,哪裏會認得上京城的各位夫人,就連她,也是母親時常帶著自己出席宴會,才讓人畫了畫像才將這些有名望的夫人小姐一一記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