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終於掙脫,趕緊逃離了人群。段少謙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了看紅粉香樓的門匾,一抬頭,正巧被許輕舒看了去。男子身上的衣服華貴不已,可是剛剛一番折騰,滿是灰塵與褶子,眉眼間透著一股風流公子痞氣,一雙桃花眼笑得眯了起來,五官清明,隻是有些可惜,左臉上耳垂下到下顎,有著一條長長的疤痕,讓原本英俊的臉龐瞬間失去了光華。
司書皺眉看著下麵的男子,嫌棄道:“好好的一國皇子,竟是這般人模狗樣!”
“之前聽說這位皇子整日流連花叢,花天酒地,在大街上不是被人非禮,就是非禮別人,如今看來,傳聞不假。”司棋隨即嫌惡的道。
許輕舒盯著樓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見段少謙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跑進了紅粉香樓,一股腦兒的吵著要見香香姑娘。紅粉香樓的老鴇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這位南照國的皇子,整日流連青樓,花天酒地,不幹一點兒正事。前段日子看上樓裏的頭牌香香姑娘,從此每天都要來問候幾遍,好幾次被人扔出去,卻又不厭其煩的回來,讓人頭疼不已。
若說他長得好看還就免了,偏生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看起來麵目可憎,讓樓中姑娘避之不及,莫說是頭牌,就是普通姑娘也無人願意接待他。
許輕舒在三樓聽著樓下的動靜,約莫是段少謙要見香香姑娘不成,又被人趕出了紅粉香樓。揮手將司書招來身邊,問道:“這香香姑娘如何?”
司書道:“香香姑娘倒是這紅粉香樓裏的一股清流,容色上乘,唱得一嗓子好曲,惹得上京城好多達官貴人青睞,紛紛要為她贖身。可她為人偏偏清冷孤傲,誰的麵子也不賣,一直待在這紅粉香樓之中。”
許輕舒抿了一口茶,說道:“倒真是股清流,可惜被這段皇子纏上,想必日子怕是不清淨。”
許輕舒搖晃著手中的茶杯,喃喃自語道:“這青樓的茶,也不比茶樓的茶差。”
兩個丫鬟站在一旁看著她,許輕舒忽然又道:“司書你去將這香香姑娘包下來,在將這扇子送過去,就說是位公子送她的。”
二人不解,十分驚訝地看著許輕舒,道:“主子,您包養一個青樓女子作甚?”
許輕舒偏了偏頭,看著她們一臉的驚訝,無奈道:“香香姑娘如此妙人兒,你們不喜歡嗎?”
二人連忙搖頭,說道:“再怎麼清冷孤傲,也是青樓女子,一身風塵氣,小姐來這裏已經是冒了大不韙了,怎麼還跟青樓女子扯上聯係?”
許輕舒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道:“原以為你二人是個聽話的,看來我不該帶你們出來,也該將你們關起來磨煉磨煉性子。”
司書一聽,立馬不說話了,迅速跑出去找了老鴇將香香姑娘包場,還將許輕舒那把畫著清雅山水的紈扇送了去。一想到司琴司畫在月華樓半月有餘,快憋出病來的樣子,她們就慶幸是自己出來了。原來主子不帶司琴司畫,是想磨礪一下她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