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還想反駁,司畫扯了扯她,這裏不是那快意恩仇的江湖,而是侯門內院,她如此衝動隻會給主子帶來麻煩。司琴這才發覺不對,自己是在太衝動了些,趕緊跪下認錯:“屬下隻是一時看不慣大小姐胡說八道,才會亂了規矩,請小姐責罰。”
許輕舒正欲開口,薑月秀卻率先道:“這等狗仗人勢的奴才,是該好好懲罰一下。”明裏暗裏都在諷刺許輕舒。
狗仗人勢?這是罵她了?許輕舒冷冷地反駁道:“聽聞薑小姐和南陽世子定有婚約,這當家主母的風範,果真是令輕舒折服,隻是我的婢女,就不勞煩薑小姐費心了。”
薑月秀偷偷地瞧了一眼老夫人,見她神色果然不好,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外人,這麼置喙許輕舒的事情,確實不妥。
許見微連忙解釋道:“我娘是表姐的親姑姑,表姐就是自己人,隻是因為擔心我才這樣的,妹妹對我有偏見沒關係,可我表姐她又沒做錯什麼,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薑月秀見許見微如此深明大義,對許輕舒的行為更是不齒。許輕舒看著這兩個人,著實姐妹情深,這二人一人是上京第一才女,一人是第一美女,人稱雙絕,如今看她二人行事作風,果真是相似極了,倒也不辱沒京城雙絕的名頭。
隻是,在還沒觸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她們便是姐妹情深,在自己利益受損的時候,便是苦大仇深。
一旁的老夫人不顧幾人拌嘴,徑自坐到高位上,道:“輕舒,你既然說我不分是非黑白,那麼你倒是說說什麼緣由,竟敢打自己的姐姐?”
老夫人一口一個輕舒,可不是親切,而是根本不願意她姓許,許輕舒隱隱聽府中老人提起過,自己出生之時,老夫人不讓自己姓許,更不讓自己的名字寫入族譜,後來是父親一力將事情壓下的,才有了許輕舒這個名字。
想起來可真是坎坷,連取個名字也不願意,許輕舒又怎麼指望老夫人可以給自己一點親人的疼愛呢。
“老夫人說得沒錯,我是打了姐姐!”許輕舒揚起頭,不卑不亢的說道。
許見微聽見她這話,心中歡快不已,許輕舒,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你!”老夫人被氣得不輕,指著許輕舒道,“你個賤女,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許輕舒毫不畏懼地對上老夫人的目光,冷笑道:“姐姐說是我的丫鬟衝撞了她,她便將她關起來了,我想著既是我的丫鬟,就該由我好好教訓一番,給姐姐一個交代,可是姐姐不將丫鬟給我,還說將她關起來了,這侯府什麼時候成了私設刑堂的地方,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看低了我們侯府?”許輕舒一口一個侯府的名聲,抓緊了老夫人最在乎的一點。
老夫人看向屋中幾個丫鬟,問清許輕舒所言屬實,可是這個理由,根本不足以解釋她打了許見微的借口。老夫人依然要懲罰許輕舒。
此時,許輕舒又道:“我打姐姐自然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是姐姐她……”許輕舒故作為難地停頓了一下,眼神猶猶豫豫,惹得老夫人一陣心煩,厲聲道:“有什麼就說什麼,吞吞吐吐,哪裏像個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