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平常廚房丟了很多東西了？”許輕舒話鋒一轉，隨即問道，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臉頰兩個淺淺的梨渦，卻好似萬丈深淵，讓人望而怯步。
“是的。”張管事盡管在心裏將許輕舒千刀萬剮了千遍，嘴裏還是恭敬的說道。
“讓我來猜猜，這丟的東西，不算是很名貴，卻是很有營養的東西，比如從外麵買來的豬肉，府中新進的補品，也會無緣無故的少一些，是吧？”
張管事抬頭看了一眼許輕舒，不知道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小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如實回答：“二小姐明鑒。”
“你們說是華笙偷了，有何證據？”許輕舒又問道。
華笙也不知道這位忽然冒出來的好心的小姐，究竟是要做什麼，說是處罰她，如今卻沒說如何懲罰，說是救她，除了將她扶起來，隻是將她晾在一旁不管不顧。反而關心起其他事情來。
“今天華笙偷東西，可是被張管事親眼看見的。”剛剛那個身材比較高大的丫鬟應道。
許輕舒掃了她一眼，她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說起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端看怎麼處理了。”
那丫鬟立馬說道：“華笙偷盜廚房食材，按府中規矩來說，應該打二十大板再發賣。”
打板子？發賣？這是最重的處罰了吧，許輕舒心中冷笑，好一個裝腔作勢的丫頭。
“看來你對府中規矩很是了解呢。”這句話說不清是褒是貶。
丫鬟卻是知禮的福了福身子：“多謝小姐誇讚，作為府中下人，自然該將府中規矩了解清楚。”
說完，得意的像周圍人露了一個笑臉，許輕舒抿唇，這就來示好了？剛剛的稱呼都是二小姐，如今卻是小姐了。
“有道理，就按照這個規矩辦吧。”
許輕舒說道，打了一個哈欠，示意自己已經很疲憊了。
華笙一驚，張管事與那身材高大的丫鬟齊齊露出笑臉：“謹遵小姐吩咐。”
許輕舒轉身欲走，道：“華笙這丫鬟我瞧著不錯，正巧我也缺個丫鬟，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
周圍人又是一驚，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小姐剛不還說要處置華笙嗎？這是……”
“我方才有說處置華笙了嗎？”許輕舒應道，“我隻是說處置那盜賊，華笙隻不過是撿了殘羹剩飯，算不得偷盜。”
更何況，在上京的大戶人家，本就有很多主子，將吃剩的食物賜給下人的，華笙這樣的，本就算不上偷盜。
“可是平日裏廚房少的那些東西……”張管事麵露為難，其實她為這件事情愁了好久，一直沒將那人抓住，如今好不容易逮著華笙，怎可就此放棄。
“那些東西不是奴婢偷的。”華笙出聲反駁道，今日既然有小姐出手相助，那麼這個黑鍋，自己必然不會背的。
“不是你又是誰？張管事都親眼看見了。”剛剛那丫鬟指著華笙說道。
“不是我，我隻是個負責掃地的，倒是你，連翹，平日裏這廚房裏的食材可都是你在管理，丟了東西，你不是應該最先知道嗎？”華笙顧不得其他，如今有了小姐撐腰，冤屈不可不訴。
許輕舒很滿意華笙這一番言論，果真是孺子可教也，微笑著點點頭：“華笙說得沒錯，這小賊恐怕是另有其人呢。”
“胡說，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看見自己被人指責，連翹連忙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