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為瑣事煩惱,為了這樣的生活,沈清秋隻能將自己逼到那苦痛懸崖的邊緣之上。
良久後,沈清秋抬起頭,從杜姨娘的懷中鑽了出來。
“娘,我要同您商量件事兒麼?”沈清秋仰著頭問。
“秋兒有什麼事兒都能與娘說,娘很高興,秋兒盡管說。”杜姨娘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沈清秋的後脖頸。
“娘,我想去趟邊境,同七皇子蕭湛一起。”沈清秋抿著唇,因為這些話真的是很難以啟齒。
“不可!”杜姨娘立即就否決了她。
“娘,我就猜到您一定是不放心我去。”沈清秋有些寞落,耷拉著肩膀。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去那水深火熱之地,不可。”杜姨娘堅定的否決著。
一方麵是太危險,另一方麵就是那沈尚書必然是不會同意沈清秋與蕭湛同行的。
這男兒出兵打仗是常有之事,可是那裏有女人跟著一起去的,況且這七皇子蕭湛與沈清秋沒有什麼名分,也沒有什麼親密的關係。
“等等!”杜姨娘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一些事兒。
“怎麼了娘?”沈清秋問。
“你近日來是與那七皇子聯係了?”杜姨娘驚訝的問。
“唔!”沈清秋立即伸手將自己的嘴巴捂上,眼睛瞪的大大的。
完了,完了,這次是真的露餡兒了,沈清秋顯然是忘記了自己不是說好了閉門不出養傷來著。
但是她想了想無礙,遲早杜姨娘是要知道的。
“娘,您可不可以把男女之事撇開?”沈清秋眨巴眨巴眼睛。
“秋兒,不是為娘的說你,倘若讓別人知道了,你說你還怎麼嫁人,這女子的名節最是大,你又不是不明白。”杜姨娘給沈清秋訓了,而且她的表情顯然是很生氣。
“娘!您說男子可以為國為民,女人為什麼偏偏就隻能為一個男人活著呢?”沈清秋與杜姨娘講道理。
她自是覺得這世間男女之間的距離實在是相差的懸殊,懸殊的狠,令人呼吸都困難,大不了她沈清秋畢生不嫁人,也不想低頭為奴為婢,倘若大夫人讓自己嫁人,定是讓自己嫁給那平凡人家去,她才不會希望自己能許配到一個好人家。
“可是女人本來就是這樣的。”杜姨娘堅持著。
“娘,您是希望我與弟弟過的好吧?”沈清秋問杜姨娘。
“那是自然。”杜姨娘肯定的說。
“那,倘若我與那七皇子交情甚好,日後定會讓清宴在朝中多一個鼎力相助之人不是麼?”沈清秋問。
杜姨娘一聽也不是毫無道理,的確她也看得出那蕭湛對沈清秋不是一般的好,事事都維護著沈清秋。
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女兒是有分寸的,況且蕭湛又是個正人君子。
“秋兒,這件事兒,你還是要讓為娘的再三考慮一下。”杜姨娘不耐煩的道。
“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我們昨天約好的期限隻有兩天。”沈清秋焦急的看著杜姨娘。
“那不是還有一天呢麼?”杜姨娘的聲音不重不輕,倒是透漏著堅定。
“娘您說的對,是在下輸了,那明日還請娘給我一個精準的消息。”沈清秋瞬間就服了,果然是她的親娘,對她真是一套一套的。
要是杜姨娘能把對她的這一套拿出來對付李氏,沈清秋就不用這麼操心了,沈清秋也知道,杜姨娘習慣了,不是那樣的人。
凡事都有變數,命運在你自己的手中轉動,她的每一個選擇都會改變這裏麵的細節與進展。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沈清秋都習慣了真真假假,看一個人說話的時候,習慣性的去揣測對方的心理,看他想的是否與自己一樣。
可是和蕭湛對話倒是不用過多的猜忌,倘若蕭湛不想讓沈清秋知道些什麼,沈清秋就算是想破腦子,她也不見得會猜測到。
等待,是沈清秋最討厭的事,因為你不知道到底最後是不是你要的那個結果,而決定權又不在你自己的手上。
沈清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旦要是杜姨娘不同意,那沈清秋就要錯過這個機會,能夠接近蕭湛更加近一步的了解他一些,就靠這一次機會。
而且她有幾把刷子,她自己也很想清楚,她又不具備什麼法術,她有的隻是智商與她學到的知識罷了。
不過沈清秋突然想到,自己倒是真有一點‘法術’,那就是上一世的記憶!
說著她便走到了櫃子前,查找著那卷這個時期的地圖,“放哪去了?”